夜色微凉,篱笆上挂着的喇叭花垂了下来,坐在阶梯上的宁从白凝望着深邃的月,一时间悲从心来。
盛乐是被痛醒的,整个胳膊就像是脱臼一般,动一下就能要了她老命,那种酸痛感让她几乎是边嘘着吸气边咬着牙下的床。
“死人宁从白,老娘这朵小花就这样摧残了,真是冷血无情泯灭人性的死男人。”
这种程度的肌肉酸痛真不是盛乐所能承受的生命之重呀。
宁从白听到屋内有动静,站起来,推门而入,盛乐看清来者竟是宁从白,眼睛抽了抽,忙解释道。
“公子,那个我真不是骂你。”
“这世上你还认识其他的宁从白?”宁从白沉着脸,坐到盛乐身旁,一把抓起她的手,只是轻轻一碰盛乐就痛得眼泪都要溢出来了,“别乱动,不想变残废就乖乖地坐着。”
“可是……啊……不要,啊,痛,痛死了。”盛乐老泪纵横,感觉整个身体都被抽空了,痛得难受,她另一只手抓住宁从白大腿,狠狠地掐了下去。
“啊……公子,你轻点。”盛乐几乎是哭着求饶了。
然而,隔壁小院,正是丫鬟和小厮的住所,大晚上听到这样惨烈却娇媚的喊声,谁也没能睡着,脑海里都情不自禁溢出无限风月图。
宁从白急匆匆抱回来一姑娘,还请了最好的大夫,也不让其他人靠近,亲自照顾着,换是谁都会揣测两人关系。
又加上熬大叔那个八卦劲,一个下午的时间,大公子养外室的桃色新闻就上了宁府八卦头条。
“轻点,不行了,啊,啊……”
这些话盛乐虽无意发出,可心猿意马的宁从白却听得脸红心惊的,他叹了一口气。
“别动,不使劲揉,就没有效果,忍着点。”
“不是你痛,你当然说……啊……无所谓呀。”盛乐说这么一句话都满头大汗,喘着沉重的粗气。
“啊……”
“轻点……”
盛乐终于摆脱了宁从白的魔爪,忍着痛一骨碌跑到床上,可还没躺下来,她就感觉到腰像是断了一般,这一天天的瞎折腾,又是从马背上甩出去被砸,又是弯腰干活的,她这老腰一片瘀黑。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
“到底怎么了?”大夫只是给盛乐把脉,开了些缓解疲劳酸痛外敷的药,倒也没留意她的腰伤,宁从白走过去,隐隐有些担心。
“痛,我的腰,好像动不了了。”盛乐咬着牙,整个人动弹不得,“公子,你要救救奴家。”
宁从白没想到盛乐会这般脆弱,看她痛得难受,自己也是难受,“我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