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思瑶瞧了眼那女人，又道：“你不是说我的心是九窍玲珑心，给了你夫人，你夫人便会醒来。”

可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女子妥妥一枚植物人。

“嘘…我家夫人只是睡了个午觉。”男子低喃，他的目光炙热地凝着一动不动毫无反应的女人，可说话的音色里却是无尽的悲凉。

肖思瑶禁了声，一时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她不是玛丽苏，她也算是有仇必报。还记得小时候小学三年级，同桌嫉妒她的家庭环境，造谣诋毁她，她知道后，也不管老师是不是在上课，直接把人课本一本一本从窗户扔了出去，当场惊呆了所有人，至此再也没人敢随意诋毁她。

可此刻，她竟无从下手。挖心的是这死变态，心却在这娇娇弱弱看着一碰就碎的女人身上…

这是一道艰难的选择题。

“道长，妖有轮回吗？”男子视线调向远方，惆怅地问。

“是，万物皆有轮回。”云锦沉稳地出声。

“轮回中，会相见吗？”男子又问。

云锦沉吟了会，音色一板一眼，“不知。”

“……”

氛围透着良久的沉默，男人的手指轻轻拂过女人细巧的下巴。

“千年前，我还未幻化成型，便与枝枝相识。枝枝是镇国公家的庶出二小姐，那时的她还小，不过垂髫年纪，却已是出落得亭亭玉立。我看一眼就喜欢上了…于是更加潜心修炼，早日幻化。再次相见时，枝枝已是二八年华，到了婚配的年纪。

镇国公为稳地位，将枝枝婚配给了荣安府的老王爷~那老王爷做枝枝的爷爷都绰绰有余…”

说到这儿，男人哽噎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