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张俪从床上坐了起来,“昨晚你们在一起?”
“什么呀,昨天我从钟荀那里回来晚了,他过来接我,然后我们在市里的房子住了一晚,你思想别那么龌蹉,我们是很正常的朋友关系。”
“是,反正大家都看你们是一对,反而你们这一对自己死活不承认,我也是醉了,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是觉得他哪里不好吗?”
“不是呀!他很好,但我们真的只是朋友关系。”
“那我问你,如果他跟你说,他交女朋友了,你会难过吗?”
“他交女朋友,我为什么要难过,你好奇怪?”
“哎,你呀!自己好好想想吧!他真的是个不错的男孩子,我先睡了。”张俪翻了个身,不再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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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这是我女朋友。”顾初原带着一个穿着漂亮裙子的女孩子走到安宁面前。
“女朋友?”安宁疑惑的看了过去,然后她看到了陆婉如的脸,“陆婉如?”
“是的,安宁,我现在是初原的女朋友了,以后他只能陪着我,不能再去找你玩了,也不能去给你煮东西吃了,不然我会吃醋的,不久以后我们还会有小宝宝,他得花更多的时间在我和宝宝身上。”说完她还微笑的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
“你们有孩子了?恭喜呀!”安宁想笑着恭喜他们,但她却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这么多年,她早就习惯了顾初原的陪伴,现在他突然要离开了,要去到别的女孩的生命里,她心里突然感到惶恐害怕起来,回想与他相识至今,他就那样一点一点的慢慢的渗透到了她生活的角角落落,充斥在她整个青春里。
“安宁,安宁,你怎么了。”张俪用力推了推安宁。
“姐,”安宁四下看了看,才知道自己原来只是做了一个梦,但梦里自己的那种无助迷茫她却记得清清楚楚。
“你做噩梦啦!我听到你一直在哭。”
“恩,不知道梦见什么了,还好你把我叫醒了。”安宁翻了翻身,擦掉眼角的泪水。
“没事了,没事了,好好睡吧!”张俪摸了摸她的头发。
“我没事了,表姐,你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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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安宁,快来,老林家的二闺女给磕破脑袋了。”几个村人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女童闯进了安宁家里。
安宁放下手里的药材,快跑来到女童面前,发现女童额头处被扎入了指甲大小的一块玻璃,“慢点,把她放下,”安宁从药柜里拿出干净的纱布,先帮她擦掉额头周围的血,这才在伤口周围几们穴位处下针,让她先停止流血,才笑着问林玲儿“玲儿还记得我吗?”
“记得,安宁姐姐,你以前带我去捡田螺,还给我烤面包吃,”女孩儿一说话,才发现她前面两颗门牙都没有。
“哟,这是换牙啦!你妈把你掉下来的牙齿放哪了你知道吗?”
“知道,下牙扔房顶,上牙扔床底了。”
趁着女孩儿说话的功夫安宁已经把玻璃取了下来,又给她伤口消了毒,“玲儿好勇敢呢,姐姐已经把玻璃取下来了。”安宁温和的看着她。“玲儿现在在读一年级了吗?”
“我马上二年级了。”
“那你会背王维的《杂诗》吗?”
“会。”
“我有点想不起来了,你可以背给我听听吗?我好喜欢这首诗的,可是老是记不住。”
“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来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未?”
安宁趁着她背诗的时候快速的给她的伤口作了缝合,等她背完整首诗,她也把伤口处理好了“不错呢,我好喜欢这首诗的,玲儿背得真好。好了,玲儿的伤口已经好了,过两天来找姐姐给你拆线就好了,下次在外面玩的时候要小心一点哦。”
“知道了,谢谢姐姐,我下次会小心的,我也会去我摔跤那里把周围的玻璃都捡起来,这样别的小伙伴就不会被玻璃伤到了。”
“玲儿很棒,但需要和大人一起去哦。不能自己去捡那些玻璃了。”安宁将银针都一一从她头上拨了下来。
“嘶……”她的针刚离开玲儿的额头就听见她痛呼一声。
“没事,姐姐把针拨掉了,所以你现在伤口还会有点痛,一会儿就好了。”
“那姐姐可以不拨掉针吗?”
安宁笑道,“那不行哦,伤口只有痛了,才会慢慢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