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没有卖什么关子，直接把系统很早之前就给的优化方案讲了出来。因为涉及到的层次太深，其中道法很繁杂，讲完这些，他用了很长时间。
“我说完了。”段云笑着说道。
然后，他取出一枚金月果，随意擦了擦，而后咬了一口，润润干燥的喉咙。
或许是第一印象比较好吧，他发现这个异界水果，还挺好吃的。
林家老祖两只深邃的眸子，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位年轻人。
仙光在他周身弥漫，时而凝聚，时而消散。
他在沉默思考，亦在推演。
段云能看到在推演的过程中，老祖周围的仙光在迅速变得浓郁，神色也越来越凝重。但他却表现的很随意，也很淡然。
之所以选择最后告诉林家老祖，是因为通过之前的认知，他已经料定了这老头会怎么选。
他是有野心的，哪怕压制了上百年，哪怕经历了岁月的沧桑与洗礼，都从未消失过，反而变得越来越凌厉，越来越深沉，就像一把磨了无数年的剑。
这把剑，要么斩天，要么斩人。
总之，这把剑迟早会爆发，而不会黯然消逝在时光中。
林家老祖选择斩天，去夺一丝希望。
但段云选择掐灭这一丝希望，他要执剑斩人。
无关对错，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渡轮回劫的又不是他，他也不在乎那一丝希望。
段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用老祖的这一丝希望，来换取整个林家的安宁。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自己的暂时安宁。
老祖这次推演用了很久，周围的仙光也越来越浓郁。
日升日落。
终于在某一刻，林家老祖周围的仙光全部内敛，而他的眸子却变得无比幽深，像是漆黑万年的大渊。
“考虑好了？”段云笑道。
他知道，推演的结果肯定是很理想的。
林家老祖沉默了片刻，说道：“我看不懂你。”
自始至终，他都没看懂过段云。
这个人随性，散漫，行为举止一点都不像真正的仙人，却能随手就是一篇无上秘法，让他都心中震动。
这样的人，简直就是谜一般的存在。
不过虽然他一直都有疑惑，但也没有去试探，因为他只是想顺便利用。
因为他的日子不多了，选择也不多了。
“你不需要看懂我，我只是给你提供了一个相对较好的选择。”
段云说道：“我唯一可以告诉你的是，你死之后林家依然可以安全，我没兴趣图谋林家。”
“你知道我破关之后，会做什么。”
林家老祖声音有些低沉，也有些沙哑，那是潜藏在他心底无数年的情绪，似乎即将爆发。
段云点了点头，“去了结你的心愿吧，顺便能帮林家解决一下危机。”
把那些盯着林家的狼都给宰了，他自然会好过很多。
“你想要什么东西？”林家老祖问道。
段云摇头，“如果我是为了跟你交易，就不会直接告诉你破关之法了。”
林家老祖微微沉默。
段云想了想，说道：“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有两个人不要杀。一是韩若愚，二是李元清。”
“这两人还有用，而且你最想杀的人应该也不是他。”
林家老祖闭眼沉默一会，说道：“五日之后，我会破境。”
段云笑着拱了拱手。
“祝归真尊者一帆风顺。”
......
段云下山了。
他这才林家现在很乱，平日经常出没的高层长老，如今不见人影，想来应该都在忙于防御外敌。
而那些年轻弟子，则是个个义愤填膺，吵吵嚷嚷着要前往百家联盟控诉那几个在外边蹲守的家族，维护正义。
而且现在很多人都还在找他，毕竟作为客卿长老，他是有义务去出手帮忙的。
段云心底自然很有逼数，所以一直刻意避开那些年轻气盛的修炼子弟。这些人最容易热血冲脑，自己伪装了这么久的大佬身份，万一被他们给戳穿了，那就太操蛋了。
他想了想，只是找到林千柔这个憨憨徒儿，准备了解一下家族内的事情，方便进行下一步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