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势不妙,用手电筒看了看周围的山壁,发现直到山壁向上的四五米处,也都是光滑的石面,明显也是被水流长时间冲刷而成,也就是说明此地的积水很可能涨到四五米高,我心里顿时慌了神,一时也想不出别的办法,这时蔡小炮说了一声:
“我们快到车上去!”
我恍然醒悟,就和众人爬上面包车的顶部,但是我们九人的重量加起来足有半吨多,面包车的铁皮也很薄,有些难以承受我们的重量,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
稳住身子后,四周的水位仍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或许觉得这样不是办法,王来庆说:
“这水一时间是停不下来了,再这样下去我们会被淹死的,如果再不逃跑,一会就晚了!”
“说的轻巧,逃?往哪逃?”
蔡小炮有些歇斯底里,一旁的两位女生深陷绝望,也都哭了起来,阿四的情绪也已经失控,带着哭腔说道:
“我还不想死啊!我不想死...”
我见事态有些失控,就看了看一旁漆黑的山洞,积水已经高于洞口,却没有向山洞中流去的迹象,反而山洞中似乎还有水向外溢出,洞口不断有寒风涌出,我隐约的还能听到从里面传来的水声,心想事到如今只有进入这个山洞中才有活路,就说道:
“山洞,我们快进山洞里可能还有一线生机,要不然只能等着淹死。”
众人如梦初醒,我率先跳下面包车,发现积水已经快要没到我的脚踝,刺骨的雪水穿透我的皮靴,又犹如万千根针刺一般扎进我的皮肤,不过此时我没时间管这个,帮着两个女生下了车,和众人一块撤进了山洞中。
山洞中漆黑一片,用伸手不见五指形容却也恰到好处,还好我们的行李中有一些手电,在进入山洞前也带上了必备的物品和干粮。
我和大驴举着手电走在前头,借着手电我发现这个山洞虽然洞口不大,但内部却别有洞天。
整个山洞的底部崎岖不平,低矮处已经被积水覆盖,我和大驴在前边开道,强忍着脚下的冰冷,一点一点的挪动到地势较高的地方。
洞中的空间非常大,且高低不平,有几个足球场大小,远处湍急的水声清晰可闻,想来是山脉之中的地下河正向地势低处流动,刺骨的寒风穿过山洞中的风鸣石,发出的声音犹如鬼哭狼嚎,使人不寒而栗。
我们一行总算来到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借着手电,我发现脚下的石头是凹凸不平的山石,显然是没有被水冲刷而过,应该是相对安全,王来庆说:
“外面的雪越来越大,水应该一时半会停不下了,我们现在应该马上找地方出去,不然早晚会冻死在这。”
我们一行人除了大驴之外都是知识分子,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一时间竟没人说话,沉默了一会,大驴说:
“要是再这样等下去,估计再过一两天就得有人冻死了,现在绝对不能等,只能在这山洞里碰碰运气,找找出口!”
我看了一眼众人,两位女同志已经被冻得够呛了,老邵更是抱着胳膊在瑟瑟发抖,我也感觉身子冷的厉害,见此情景,我便说:
“有风的地方肯定就连通着外界,而且此地风大,远处必然有个风口,只要我们顺着风走,找到那个风口,就能出的去!”
老邵说:
“小王同志说的很对,反正我们的补给剩的不少,就算走上两三天,也肯定没问题。”
说话间,大驴拿着手电在四处环顾了一圈,回来说道:
“刚才我们所在的地方是地下河的河道,我刚才看了看,那地下河的水流的十分急促,不过河水应该不会漾上来,我们就按老生说的,迎着风走,肯定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