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长歌那丫头,醒来后居然和换了个人一样……”说着说着,柳月忽然声音里带了些哭腔,让虞水和虞云都不由自主地蹙眉看向她,只见柳月长长地叹了口气,“长歌醒了,我是打心底里高兴。可是,谁想着那孩子……她、她居然,居然动手打伤了芙蓉!”
“又在不小心间伤了脸,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出门见人……”
“她必须去!”虞水猛地拍了案卓,脸色怒气腾腾,“平日里不肯见人便罢了,如此不识大体,绝不能抹了云嫔的面子!”
柳月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但是想到她安排的事情,眼底忍不住闪过一丝得意的笑。
虞明珠得了虞水的通知,来告诉虞长歌明日去参加春日宴的事情。
她趾高气昂地站在虞长歌的面前,道:“虞长歌,你听好了,父亲让你必须去明日尚书府的春日宴,你自己准备好了,别丢了我们虞府的脸!”
虞长歌抿了口茶,脸色冷淡:“三妹妹,我就不去了吧!多亏了妹妹那治热病的好法子,我身子骨还弱着呢!”
“虞长歌,你别给脸不要脸!”虞明珠的眼底闪过一丝妒忌的神色,她不耐烦地把手里的门帖塞给了虞长歌,“这是门帖你自己收着!”说完气冲冲地走了。
看着手里的帖子,虞长歌的嘴角扯了扯,露出一抹讽刺的笑。
这就是原主的父亲啊!
明知自己刚大病初愈,不仅没有来表示关心,还故意让她带着脸上的伤疤去参加宴会,生怕她丢脸丢得不够多吗?!
虞长歌只觉得心底阵阵寒意浮现,她握着茶盏的手微微用力,眼眸微垂,有一道冷漠阴沉的暗光从眸底闪过。
既然这个父亲如此无情,那她又何必客气?!她本就无意进宫,却有人想借她上位?简直是做梦!
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敲响,走进来的是芍药,她端着晚膳和一包药材走了进来,“小姐,这是您要的东西和晚膳。”
虞长歌抬眸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好,辛苦了,你先下去吧。”
“是。”芍药有些担忧地看了眼虞长歌,她刚才也听到虞明珠的话了,心底十分不平,但看着小姐冷漠的脸色,只好缄口不发。
放在桌上的纸药包在昏黄的灯火下忽明忽暗,一双纤细白皙的手覆在上面,看着它,虞长歌轻轻地笑了一声,却带着无尽的冷意。
想让她当垫脚石,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能力!
第二日一早,虞长歌换了一身朴素的打扮,随意收拾了下妆容,便带着芍药走向了虞府门口。
站在门口的柳月和虞明珠看到她这么一身打扮,还顶着这带着伤疤的脸来了,眼底闪过一丝讥笑和鄙视。
然而,就在这时,虞长歌忽然捂住了肚子,一副难受的样子,只见到她对芍药耳语了些什么,芍药匆匆赶到了两人面前,道:“二姨娘,三小姐,不好意思,我家小姐忽然身子有些不舒服,要稍后到了。”
“身子不适?”虞明珠毫不客气地讥讽道:“真的是身子不适还是怕丢人现眼?!”
“行了,不管她了,让她自己来吧!”柳月斜着眼扫了一眼芍药语气略带威胁道:“告诉二小姐,要是赶不来,老爷说了家法伺候!”
说完,她就冷哼了一声,眼神阴毒地瞪了眼芍药。都是虞长歌教的丫头,居然敢叫她姨娘,简直是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