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眼珠瞪得溜圆:“你是在为你自己洗清白,你还问本官要奖励。”
这女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苏悦嘿嘿的傻笑:“大人,白仵作来的时候,我就清白了,可民女还不是给您破了案。”
县令有心不给,可看着苏悦的那张狰狞中带着讨好笑意的脸,沉吟了片刻:
“你要多少?”
“十吊钱。”
“这么少?”县令很意外。
“这种小案子,要的多了是侮辱我的智商呢。”
县令:“……”这丫头真不会说话,怎么办,越看她越不顺眼了。
县令挥手,有人掏了十吊钱给苏悦。
苏悦乐颠颠的接过来,笑眯眯的招呼:
“好了,下次有案子可以随时找民女哦。还是这个价格,小案十吊钱,验尸十吊钱,解剖一两银子,大案一两银子起价。”
说完也不等县令多说什么,苏悦转身乐颠颠的走了。
有钱了,可以去买粮食喽,她可不想再吃那个谷糠壳子了。
从县衙里出来,苏悦没有看到唐阎,她也没当回事,瞧瞧热闹的集市便一头扎了进去,开始大肆的采买了。
转回头再说林立。
他被结结实实的打了五十板子,给他行刑的,正是之前,他贿赂了一张银票,然后又收回来的那位官差。
林立看到他,心里就知道不好了,急忙掏出来银票,还是加倍的,准备再垂死挣扎一下。
遗憾的是,那位看都不看,就是动手的时候,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了出来。
五十大板后,林立昏过去醒过来了三次。
后面干脆是被兄弟们给架着离开了县衙的。
回到了春风赌坊,林立进门便开始呲牙咧嘴的喊叫,手下人急忙去找郎中。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走进来一个全身都笼罩在黑暗中的男子。
男子带着黑色的兜帽,全身散发着阴冷到了极致的煞气。
他一步步从门口走进来,经过之处,即便是地面都蒙上了一层冰霜。
那些赌场的打手,更是瞬间僵硬了身体,一动不能动。
林立还在哼哼,可听到周围的声音不对,翻身朝着门口看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他便怎么也无法挪开视线了,似乎那个男人就是一个黑洞,能吸引了他的身体和灵魂。
而这种吸引无疑是致命的。
男子缓步走到了林立的面前,低头俯视着他。
当林立看清楚来人的长相时,瞬间瞪大了眼睛:
“是你,你怎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男人忽然伸手,狠狠掐住了林立的脖子。
林立还想要说什么,那人的手指用力,咔吧一声。
林立的头断了。
不光是喉骨断了,就连后面的脊柱都跟着断了。
男人看似平常的两根手指,居然一下子将林立的头彻底掰离了身体,偏偏,头颈之间还有一层皮连着。
人死得透透的却未流一滴血。
男人松开了手,低低的说了一句:
“没有人能在侮辱了我之后,还好好的活着。没有人!”
话落,男子转身,慢悠悠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