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赭公公这条线,太子妃对太子的一举一动清清楚楚。
这个挨千刀的,居然背着自己玩了那么多的女人,自己还傻乎乎地以为他对自己一心一意呢。
“那个含笑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殿下竟然为了她不惜拿般岳开刀?”她醋意十足地问赭公公。
“太子妃,您误解了,殿下的确想把含笑弄到手,但不是因为她才对般岳开刀,而是本来就想拿般岳开刀。”赭公公解释。
“还不是一个意思,他喜欢含笑哪一点?”太子妃只关心这个,至于般岳什么的,跟自己无关。
这个赭公公真解释不清楚,仅仅用漂亮两字来形容含笑的话,太子妃怎会服气?
“这些女人,其实都有一个共性,还不是极会狐媚之术,一心想讨得太子欢心,以期获得荣华富贵?”
“含笑是般岳玩剩的女人,还被关进了牢里,这么多污点,殿下怎么可以让这样的人进东宫?就算他想,皇上怎么会允许?”
“到时殿下会让那女人撒谎说她是被般岳强抢去军营的,等她装可怜博得了大家的同情,就会被无罪释放,然后太子再给她包装包装,不就能浑水摸鱼抬进东宫了吗?”
“赭公公,你帮我安排一下,我想去见见这个含笑。”太子妃心里头又难受又好奇。
自己在京城号称第一美女,又出生名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世间不可能还有比自己更优秀的女子,为何太子仍旧会移情别恋?
那女子到底使用什么方法迷糊住太子的心的?
她特想去探个究竟。
赭公公紧张起来,如果太子妃前去探监,动静太大,万一被太子知道,岂不会怀疑是自己告的密?
恰巧在此时,门外有人禀报说柳公公求见。
太子妃要赭公公避至屏风后。
柳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他若亲自前来,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柳公公进来之后,示意太子妃屏退左右,然后便将自己刚刚偷听到的皇上与袁威王的密谈悉数告之,说皇上准备颁发圣旨,赐婚莲花郡主做太子的侧妃。
“奶奶的熊,怎么是这么个不懂规矩的泼辣妇!”太子妃皱起眉头骂道。
怀孕本就让自己情绪波动很大,刚震惊于太子的花心,忽然又多出这么一桩意外,令她躁怒不已,难以保持平时那种端庄的仪态。
莲花郡主虽然只是一个小国的郡主,可她毕竟是该国未来的女王,可与皇上平起平坐,地位比自己高出不知道多少倍。
自己就算是正妃,如何能够镇得住她?
更何况她是出了名的骄横,仗着能使几手拳脚,一言不合就跟人打架,自己怎么敢管她?
她若嫁入东宫,到底谁做东宫女主?
未来的皇后,谁来做?
这让太子妃感觉乌云压顶了一般,着急地问:“柳公公,万万不可让她嫁给太子,是否有办法让皇上改变主意?”
“恐怕不行,皇上之所以要莲花郡主嫁给太子,是因为实在没有其他可与她适婚的皇子。皇上一心想纳袁威国为己有,又找不到吞并它的理由,故而想借这不费力的方法,让自己未来的皇孙成为袁威国的国王。”
“多谢柳公公相告。”太子妃随手从手上撸下一个金包玉镯,递到柳公公手中,算是酬谢。
正是因为她大方,所以能拥有这么多的眼线。
大家算是各取所需。
对柳公公来说,柳氏根深叶茂,攀附高枝好乘凉。
万一将来太子妃成了皇后呢?那岂不是一荣俱荣?
等柳公公走了,赭公公从屏风后出来。
“刚才的话你是否听见?”太子妃问。
“恕小人耳朵贱,的确听见了。”赭公公诚惶诚恐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