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没有回来的好话,在那边还可以安稳地治疗,如果不回来……”
那么他的身体,恐怕也不好那么快就陷入这样的绝境吧?
“不回来,又要让谁来报仇呢?二十年了,不解决这些的话,是无法继续下去的。”那个已经病入膏肓的人这么说着,“我不回来,我的父母,你的母亲……”
“这些仇,又让谁来报?”
陆禾玉无法回答这些问题,因为即便是她,心中也存着为母亲报仇的想法。
“那么现在,已经可以了吗?”她轻声问道。
“……一切还没有结束,陈家,陈家还安然无恙。”他用低沉的声音说着,“但是我已经走不下去了,这一切,也只能交给其他人……来继续了。”
他动了动手指,似乎是指着一旁的柜子。
陆禾玉愣了愣,打开柜子,看到了一个锦盒,而那盒子里,摆着一块带有裂纹的玉佩,“这是……?”
“这是陆家掌权者的象征,”他这么一句话,让陆禾玉觉得手中的玉佩有些发烫。
“一切都看你自己的选择了,阿玉,”他说着,眼神复杂,“我没有资格要求你来完成我没能完成的事情,所以选择继续下去或者过安稳的生活……”
“都只在你个人身上罢了。”
“我已经累了,不能继续下去了,很快……”
她怔怔地看着这个已经睡去的男人,轻声说着,“……我明白了。”
她留在陆玉奎的病榻前足足三日,而这三日,似乎也是他的极限了。
似乎是因为已经到了快要结束,这个沉稳的男人才显出了一些自己一直压着的情感,他用发颤的语气,呼唤着陆禾玉的名字。
“我的女儿啊……是爸爸对不起你……把你一个人……”
那些胡乱而带着歉意的话语,让陆禾玉几乎要落下泪来,而在她身后的江景暄,也只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权作安抚,除此之外再也无法说出别的话语。
她开口对着意识已经涣散的男人说,“辛苦了,谢谢你,爸爸,请好好休息吧。”
她再次睁眼的时候,眼中尽是复杂神色,“我是无法忘记的,景暄。”
“父亲那天在我面前离开的样子,和当年母亲离开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陆禾玉的脸色逐渐沉下,目光幽幽,“这种仇恨……我是绝对不可能原谅的。”
“还有我们的孩子……”陆禾玉声音逐渐低沉,尾音带上些许哭意。
即便到现在,她依旧是非常在意当初的事情,毕竟对于陆禾玉而言,那是她唯一可能诞生的孩子,而现在,恐怕她和江景暄之间,是不会再能有下一个孩子了。
听到陆禾玉的话,江景暄并不算惊讶,毕竟对于陆禾玉而言,这是永远无法忘记的伤痛,就像他始终无法忘记父母的惨死一样。
他伸手抚上女人的脸颊,安抚道,“阿玉,不要多想。”唯一1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