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怎么弄也恢复不了原样了。
将相框放好后,陆禾玉换了身浅蓝连衣裙。去了江景暄书房,敲了敲。
不到三秒,男人高大的身影从门后出现。
他只穿了件居家衬衫,领口松松垮垮,有种说不出的俊朗清隽。
再往上,高挺鼻梁上架了副淡金细边眼镜,时不时的滚动喉结,模样像极了斯文败类。
“阿玉。”
江景暄仿佛忘了早上被推倒的狼狈,固执的攥着女人的手。
陆禾玉默了默,出乎意料的没有挣脱,反而顺从的跟了进去。
回想起今天犹如过山车的经历,江景暄对她没有恶意。
甫一踏进书房,陆禾玉不自觉眯了下眼睛,这房间太暗了。
明明是白天,厚重的帘子却死死遮住落地窗,唯有淡黄的落地灯投出光亮。
“我来是想询问江先生几件事。”
陆禾玉已经抽出了手腕,端正身子坐在沙发一边。
掌心的温热渐渐散去,江景暄微微蹙眉,又见与陆禾玉遥远的距离,眼里终于浮出一抹不满。
他为什么不能牵阿玉的手?
阿玉不给!
当抬眸看见陆禾玉的一脸正色,江景暄不得不按捺下心底的狂躁,吐出一个字:“问。”
陆禾玉没有发觉江景暄的异常,自顾自的将困扰心底许久的疑问问了出来:“我和江先生从未见过面,但江先生却在我危急时刻救了我,知道我名字,又为我得罪宁家,并且收留了我,对此我十分不解,江先生真的认识我吗?”
话停了一秒,她定定望着他,接着道:“或者说,我丢失了一段记忆,而那记忆恰恰与江先生有关,是吗?”
否则,怎么解释得通江景暄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