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微微抬头便能与他对视,就像此刻。
她看着他,面带微笑地朝前迈了一步,准确无误地踩在他那双限量版的球鞋上。
他瞪大了眼睛,面部表情有些狰狞,应该是比预料中疼的。
“小孩,没想到你还挺有攻击性!”
诗糜终缓缓地撤回脚,指指自己的领口,“你揪我的领子,我踩你的鞋子,两不相欠啊。”
他仿佛听到很可笑的笑话,露出一整排洁白的牙齿,这样纯粹的笑,很容易感染别人。
她鬼使神差地被他笑容收买,真的同他一起出去玩了。
原以为他这样浪荡的人,会喜欢繁华雍容的香榭丽舍大街,或者洋溢着风情万种的塞纳河畔。
出乎她意料之外,他竟然驱车带她到了吉维尼,法国上诺曼底边界小镇,莫奈的故居。
粉墙绿窗青瓦的二层小楼勾勒出当年莫奈生活的轨迹,远远的看,油然而生的一种宁静信念。
“你学油画,应该知道莫奈吧?”他悠悠开口,像是被小镇怡然气氛所感染,整个人不再张扬。
“嗯,lauene是我最喜欢的画家,没有之一。”诗糜终竟脱口而出她从未对任何人提到的信仰,从某种程度上说莫奈是她走上油画之路的教父。
只不过从没人问过,她也未曾告诉过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