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倾被陆瑾川丢出去了,空气陷入一团死寂。
平日里本就门庭冷清的陆宅,在烟雨朦胧中更加静谧,冷的似冰。
云倾倾在的时候,还能听见她没规没矩的嬉闹,此刻相比较而言,此刻简直如同冷冰冰的地狱。
李伯念及此,在看到门外倾盆大雨没有停止之势,心头蔓延一股担忧。
云倾倾说到底才十八岁,心智尚未成熟,这样的惩罚难免太重了。
“你去劝劝三爷,到底是陆家的小姐,而且昨天她高烧才好……”李伯轻叹一声,忍不住开口道。
一旁沉默不语的江北,眉心微微的蹙紧。
余光瞥了一眼二楼书房紧闭的房门,江北没滋没味道,“谁让她平日太放纵自己,早就提醒过她不要作死,这是她自找的!”
听这话,李伯叹息的声音此起彼伏。
江北掏了掏耳朵,咬咬牙还是抬腿上了楼梯。
黑沉沉的乌云将天空压抑到了极点,连带着书房的空气抽干了一样,没有生机的陷入一团黑暗中。
凛冽如寒霜的冰冷充斥在诺大的书房,不见一丝光亮,仿佛置于无穷无尽的深渊之中。
沙发上,男人斜支着额心,空洞的眼眸不见深邃,宛如一潭死水没有波澜的凝在一个点上。
手指细细摩擦着已经摔坏的玩物,记忆深处的匣子打开,这是女孩第一次送给他的礼物。
称不上好看,奇形怪状的棱角犹如她浑身的倒刺与防备,稍不留神就可以将人划个头破血流。
可……这是她送的。
“轻轻……”
陆瑾川念及那个名字,整个心脏如同被一双铁手死死攥紧了一般,痛的撕心裂肺血肉模糊,还依旧将她的音容面貌深深刻一遍又一遍。
连她的死,他都不是最先得知的。
他微微捂住心脏的位置,微敛的长睫下灰暗成了死色,脖颈颓败的仰在侧棱上,试图把自己陷进柔软的沙发,彻底沉睡过去。
“三爷。”
门外清脆的扣门声,打断了陆瑾川的思绪。
男人眉心微微蹙紧,缓了好久,薄唇轻启,冰冷到极致的声音才传来,“进来。”118xiashu118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