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嗣见此情况,连忙也跟着跪下行礼。
“都起来吧。”
“这几个贼人,问出行踪来历,不计方法,”秦邵道。
岑嗣是个地方官,平时办的案子不大,也没有接触过酷刑,最多想到的也就是用鞭刑,这几个大汉却也招认了,审讯出来的结果,他们是黑风寨的人,这次就是准备运送粮饷的。
“不如这几个人就交给我吧,看来他们的嘴巴严实的很,让我撬开他们的嘴。”裴英卓说道。
看到犯人的时候,犯人身上确实只有鞭刑的痕迹。
秦邵看到几个人的时候,发现犯人已经昏倒过去了,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却不知道。
一盆冷水泼醒他们之后,他们的态度依然非常的嚣张。
张三看到楚娇的时候,情绪有些激动:“我呸!你这个臭娘们!都是因为你!要不然的话,咱们爷们怎么可能被抓住?”
楚娇看着自己脏了的衣裳,一瞬间有些愣住了,没有人用这么恶心的方法对过她。
秦邵过来一把将那块撕了下去,然后一脚踹了过去,回应楚娇的,只剩下张三丰的哀嚎声。
“这几个野蛮人,真是吓坏了吧?赶紧在这里好好休息下来吧。”岑嗣连忙说道。
“不了,我们打算去一趟粮饷当初丢失的地点。”
秦邵几人出发,仔细的巡查了道路的情况。
当时粮饷是用官府的马车,马车的车辙印非常的杂乱,在发生火拼之后,十多辆马车同时朝着不同的方向而去,裴英卓当时受伤昏迷,所以才会错过抓贼人的最佳时机。
在那之后,官兵们在想要追踪的话,就再也没有追到人了。
因为已经过了好几天了,现场留下的有用的东西,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楚娇却蹲在地上迟迟不肯起来,左右摸索着,雪水混和着泥土,她突然脑子里面闪过一个想法。
“怎么了?”秦邵问道。
“你快看这些车辙印,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秦邵跟着蹲下身子,用手比量着,然后又去另外一处能够逃跑的地方看了好一会。
“这些车辙印的深浅不一样,如果上面是带着粮饷的,那么车辙印一定是深地,没有粮饷的就是浅的。”
秦邵看向楚娇,露出会心的一笑。
“不过,有一点很不对劲,我没有想到现在的山贼这么有脑子,竟然能够想到这样的方法,你不觉得有些不对劲吗?”楚娇小声的跟他说道。
秦邵声音非常低:“你是怀疑?”
楚娇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秦邵立马心领神会。
“岑嗣,你现在马上派官兵,从这几个道路追出去,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秦邵对岑嗣说道。
岑嗣一看连忙大喜,连忙指派了官兵过去。
晚上的时候,楚娇再次去见了张三。
她总觉得能够从这些人的身上挖出来点什么。
那个称为头的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即使身上都是伤口,他也不抬头。
此时的牢房,只有楚娇和几个被绑着的人。
“你们是黑风寨的人,这件事儿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们为何还会出现在这里?如果是我偷了别人的东西,一定早早的就跑了,绝对不回头看一眼。”
楚娇在这说话,就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因为根本没有人理会她。
她也不恼怒,她不是一个主张用酷刑的人,所以她特意带了几坛子的酒。
给张三灌了五六坛子的酒,铁链子勒着他的身子,他还是站不起来,在身上勒出来了深深的痕迹,他觉得疼,所以还有些意识在。
“你说说,黑风寨你最崇敬谁?”
楚娇循循善诱,一开始就问一些没有用的,他越唠越开心。
不过她早知道旁边那些兄弟们会搞事情,所以将他们的嘴巴都给堵上了,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三喝的烂醉。
“是你们劫走的粮饷,是么?是朝着南走的,我说的没错吧?”楚娇笑意盈盈的问,实际上心里很紧张。
“不,隔,不是…是朝着北边走的…”
他迷迷糊糊的说出这话的时候,楚娇眼前一亮,周围的他的几个兄弟们听到的时候,瞬间心如死灰。
楚娇继续问:“是不是除了黑风寨的人,还有人指使你们劫粮饷?”
张三的眼神迷离,有点意识:“其实我们…”
这时候牢房的铁门突然被人踹开,裴英卓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