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哟,您别急!您要见陛下,差福满传个话就是。”福全手忙脚乱地给他顺气,焦急道。52005200x
“我要见何……太医。”梁毓喘息着道。
福全没听清楚,“太医,好好,小的去叫顾大夫。”
梁毓拉住他,气息难平,“我要见……何敬平!”
“他这几日都在宫里当差,你见不到他。”顾云谦端了药进来,冷着脸答道。
梁毓仰起一张青白的脸看他,目光沉沉:“原来你们都知道,只是瞒着我。”
顾云谦把托盘放在桌上,“吃药。你如今自顾不暇,还为他操什么心!”
他看着梁毓墨黑眸子中沉沉的怒气,着实被惊到。他认识梁毓六年,几乎没见过这个温文尔雅的人发怒。
他在那满含怒火的眼睛注视下,竟然心虚地撇开头,犟着脖子道,“你也没问过呀。”
梁毓一抬手,直接掀翻了药盏,又瘫在座上剧咳起来。边咳边道:“我现在问!咳咳,叫福满……咳,进来!”
福全被那托盘落地的声响吓得跳了起来。他也从来没见过先生生这么大的气。连满地狼藉也不及收拾,连连道,“小的这就去叫!先生您消消气,别气伤了身子。”忙小跑着去了。
顾云谦脸色也很不好看,却见梁毓在似乎要把肺都咳出来,也不敢再跟他置气,忙上去扶着他给他揉着止咳的穴位,口中仍是忍不住抱怨,“那天他还想杀你,你如今却为他操心去了半条命!值得吗?”
梁毓平复了半晌,才靠回椅背上,哑声道:“我是他先生。圣云:教不严,师之过。这心,本就是我该操的。”
他压下满心焦虑,抬起眼皮看了看满地狼藉,歉然道,“之寒,对不起,我不该迁怒于你。”
“……”顾云谦长叹,这人什么时候都是谦谦君子,纵使自己心里苦透了,也不肯丝毫委屈了旁人。他一肚子火都发不出来,半晌闷闷地道:“你顾好你自己吧。”
这时福全福满也进来了,一见地上的碎瓷,也吓得忙屈膝要跪。
“起来说话。”梁毓撑着椅子把手坐直,声微气弱,眼中的威严却在,“陛下如今到底怎样?你从实给我说来。”
福满垂手恭敬站着,低头禀道,“圣上九月初偶感风寒,罢朝了几日。何院正也在宫里留了两日。如今已无大碍,前日也复朝了。”
梁毓一直绷紧的身子才软了下来,靠上了椅背,咳了几声,声音已虚弱下来:“好好的怎么会染上风寒?”
“这个……奴才不知。”福满福全两个都眼观鼻,鼻观心。
梁毓知道这些人都得了圣谕,不敢在他面前乱说。自己也不欲他们为难,他闭眼缓了缓眼前的昏花,决绝道:“三日后武举考试,我要去督察观礼。”
“先生您……”
“归远”
那几人齐齐要阻止,梁毓摆手拦住,道:“我意已决,不必劝了。”
“你!”顾云谦气得发抖,指着他道,“梁归远,你前世欠他什么?这辈子要你拿命来陪吗!”说罢拂袖而去。
梁毓看着他的身影直至消失,片刻平静道,“福全去帮我看着顾大夫,别让他胡来。”
福全忙应了退下,转身时心道,再胡来也没有您这祖宗能胡来啊。
福满也想告退,却听梁毓又问道:“载丰殿,封的是哪位娘娘?陛下似乎……对这位娘娘,挺上心?”
先生:载丰殿……这名字好喜庆,就是不适合妃嫔用啊,不知是哪位娘娘掌宫?
福满:这个可是宫廷秘辛,不可说不可说,知道太多是要被灭口的!
承熹:先生,是我留给你的,喜不喜欢?
承昀:呸!抄了我的府邸弄出来库房的,还好意思说是你的?你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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