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谦正拭着他额上的冷汗,闻言皱了眉头。他乍见梁毓就被他的急症吓得半死,和何敬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救回来。不曾想那人刚醒,对自己没有一句问候,反而张口就问“其他人”。
他按着梁毓手上的穴位,忍耐着道:“你才醒来,又操什么心。这里除了我和何师兄,没有别人!”
“云谦,我……”梁毓精力不济,心里又想着事,顾不得细思顾云谦语气里的不满,只是直觉他不好差遣,转而对何敬平道:“何太医,烦你替我请秦大人过来。”
顾云谦顿觉备受冷落,气更不顺了,冷笑着道:“哼,果然是太医国手都上赶着来伺候你呢,我还何必在这里碍眼碍事。”他把梁毓放回枕上,气呼呼地往外就走。
梁毓不晓得自己哪里招惹了他,撑起身子要去拉他,却惹得一阵剧咳。
何敬平忙奔到门口拦住顾云谦,“哎,是谁说的他再怎么难伺候都忍了?你且顾着他,我去叫人。”
顾云谦本不是真心要走,如今得了台阶,又见梁毓咳得厉害,赶紧回到床边又是端茶又是按摩。
何敬平看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遇到的都是冤家,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待他寻了秦盛进屋,惊奇看到顾云谦已经脸色平和,对梁毓轻声细语,不知这短短的功夫,梁毓怎么就把这炸毛狸猫给撸顺毛了。
梁毓精神比方才好些,对秦盛也没有客套,直接问他湖州府的情况。
秦盛行伍出身,对他而言,只要没死都算轻伤,因此也自动忽略梁毓苍白的面色,一板一眼地汇报起来。
“赈灾车马三日前到的湖州,杜大人和程大人已先下了府尹张清泉和知州李衡的顶戴乌纱,软禁在府衙后院。具体要等大人您理事后再做定夺。”
“……府尹正三品,知州从五品,那两位大人何来的权力下了他们的乌纱?”梁毓沉声问道。
“呃,是这样……圣上命人千里快驰给大人送来了尚方宝剑和调兵虎符,上可斩贪官,下可调动周围五省兵马。”秦盛难得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还派了大理寺卿郑观郑大人协理官员贪墨违法的调查审理,应该过两日也到了。”
“…………”梁毓也惊得一时说不出话。
傍边的顾云谦更是低头掩着抽搐的面色:出来赈个灾,还带上了尚方宝剑和虎符!您老怎么不把镇国玉玺也一并送上呢?
梁毓定了定神,只得吩咐福全把宝剑和兵符妥善保管了。福全战战兢兢地捧过那个锦盒,毕竟,里面装的,可是大夏的半壁江山!
梁毓又问,“将军您那边,可查出了什么内情?”
说起这个,秦盛正了神色,肃然道:“末将那几个属下按大人所说去暗查了两日,果然发现众多线索证据。”
小剧场:
承熹:顾小谦!先生是我的,你炸什么毛!
顾云谦:嘤嘤嘤,你凭什么说先生是你的!
何敬平:乖没关系,先生是他的,你是我的。虎摸!!!
秦盛:咳,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