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毓喝秦盛在高处看着,眉头渐渐锁紧。
“大人,请制住民女,以我的性命相要挟,要他们住手!”
梁毓和秦盛转头,就见闵箐在马上对他们福身拜倒,决然道:“山上百姓对民女多有几分尊重,掌事的许知义他们,也对我多有倚重。他们定然不会不顾我的安危。”
梁毓与秦盛对视,梁毓眼中是惊佩,而秦盛眼中是难题得解的兴奋。
“……夫人?这不……”梁毓对这位县令夫人刮目相看,正要推辞,秦盛却啧了一声,道声“得罪”,长臂一伸,把闵箐扯到自己马上,长刀闪过,已架在她的脖子上。
他朗声喝道:“山上人听着,再不住手,本将军就要开杀戒,拿这女人来祭旗!”
他这声吼带了内力,远远传开,甚至震得林中树叶簌簌作响。两队人马果然都停了手。
李山恨得哇哇大叫:“狗官,你敢!我要杀光你们!”
秦盛冷冷一笑,“全都住手!本将军可饶你们不死。”
李山还要再骂,突然闵箐提声喊道:“李大!按他说的做!”
李山看着闵箐,急道:“大嫂!你……我……唉!”他正要把手上的刀丢到地上,旁边有人急喊道:“不能听他的!他要是像欺骗许夫人一样,骗我们怎么办?!”
一句话又让所有人握紧了武器,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秦盛眼睛微眯,把闵箐往身旁的禁军马上一放,挽弓搭箭,直指李山!
“轰隆”一声,天空又落下一个炸雷!
京城皇宫内。也有炸雷响过。
“你说,这炸雷怎么哪都不劈,专劈了东南角着一处呢?”修造局的工匠修补着墙上的琉璃瓦,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该不会是天兆吧,今年南边不是雪灾肆虐嘛。要不就是那边要出事!”
“我看,要不就是赈灾的事没派对人,不顺……”那工匠话还没完,突然变了脸色,普通跪倒在地,另一人也跪下拼命磕头:“总管饶命!”
石砚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冷冷地道:“互相掌嘴!”
那两人不敢言语,相对跪着你一巴掌我一耳光地对扇起来。石砚看也不看他们,越过他们继续往前走去。身后有两个太监捧着放奏折的托盘,也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石砚端着今日的奏折走进御书房,就见赵承熹在书案上翻找着,见他进来,连声问:“今日可有湖广路的奏报送来?”
石砚上前把奏折放在案上,笑道:“皇上稍安,太傅的亲笔奏疏是两日前的夜晚送到的,昨日只有一封湖州府下魏县的奏报,太傅大人已经过了魏县,还要两日路程就到湖州府了。”
“原来才过了两日吗……”赵承熹喃喃地道,为何他觉得似乎已经过了两年之久。
他忽又问道:“今日那雷为何哪都不劈,非要落在东南角?莫不是先生此行……”话未说完,先被这个念头吓得脸色发白。
小剧场:
村民:打雷啦,落雨收衣服啊!
妖怪:打雷啦,有妖要渡劫啦!
工匠:打雷啦,咱们又要开工啦!
皇帝:打雷啦,先生快来我怀里,我保护你!
老天爷:瞎咋呼啥,老子冬眠醒来打个哈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