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雅得到许可后离开了牢房,留木白一个人蜷缩在角落。
南雅一走,木白长长吐出一口气,扶了扶自己往下滑落的眼镜框。
木青那个混蛋,明明说为了让我在监狱里的日子里好过一点,用了所有积蓄替我打点,就是这么替我打点的吗?!
木白在心里吐槽自己那个不靠谱的弟弟,我都沦落到吃牢犯的悲惨境地了,那混账竟然还舍不得花钱替我打点,出去了一定要弄死他!
木白对木青恨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咒骂的话一句一句往外冒,甚至祸及了木青的祖宗十八代。
埋怨完之后,木白陷入了深深的无力感之中。
她赚了那么多钱,现在都便宜那个小白眼狼了,她真的好亏。
她为了赚那些钱,现在不得不吃牢饭不说,还得日日夜夜对着一个拳头能打死井冈山白毛老虎的女人!
她哪天死在了牢里,那个小白眼狼说不定还花着她用命赚来的钱来泡妞。
木白越想越觉得委屈,忍不住抱着被子盖住头,无声地掉眼泪。
南雅洗完衣服回来,看见的就是木白把头埋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的模样。
南雅本来觉得对方都表现出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她就不应该过多打扰。但南雅写完日记之后又思念了叶从挈一个小时觉出点甜来准备睡觉的时候看到对方还把头埋在被子里,忍不住说道:“别捂被子里太久了,对身体不好。”
听到对方从被子里传来的闷闷的“嗯”,南雅放心地转过身睡觉。
她刚刚出声,其实是怕对方死在牢房里,自己就又多了条罪名。
被南婉那样冤枉过了一次,南雅现在特怕跟自己一屋的人没了气。
再来一次,她就又要多坐几年牢了。
她还想趁着自己还不算老的时候,打扮得漂亮一点出现在叶从挈面前。
她可不想叶从挈印象里的她始终停留在她穿着宽大陈旧白蓝条纹衣裤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