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父子定于三日后离京。灵蕴只有三天的时间,她必须拿到和离书。
第二日晚饭时分,沈巍来了灵犀院。
“为何不吃饭?绝食威胁我?”
灵蕴不理她。阿桂红着眼睛,“你当小姐跟你闹着玩儿吗?她从来不拿绝食威胁人。”
沈巍皱眉,言语言已有微怒:“当真想跟我和离?”
“我于你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你当真是瞎子吗?这些年来,我对你的情意你就这般视而不见?”沈巍竭力压制怒火。
“谎话说多了连你自己都信了吧。”灵蕴轻蔑一笑。
“你以为我是为了利用你才对你如此千依百顺,处处由着吗?你在外边那些风言风语我都不计较,别人在外边如何嘲笑我我可有责怪你一丝一毫?这些在你眼中都是利用吗?”沈巍栖身上前,把灵蕴逼到角落。阿桂赶忙上前阻拦,一把将沈巍推开。
“阿桂你出去!”灵蕴吩咐。
“不行,我怕他会对你不利!”
“无论如何,他都是我的丈夫,我们的事,不是你一个丫头管得了的。出去!”
“哼。”阿桂撅着嘴出去了。
沈巍笑了伸手抚摸灵蕴脸颊:“你心里有我的,对吗?她将我推倒,你心疼了,是吗?”
灵蕴也笑了,伸出双臂抱住他,凑到他的耳边,“要了我,然后,给我休书。你就不亏了。我也算对得起你的一腔‘真情’了!”
沈巍怒极,狠狠吻住她,抱住她重重摔在床上。灵蕴如木偶一般不反抗,也不配合,仿佛此事与她无关。
沈巍看着灵蕴那副生无可恋的表情顿觉无趣,扔下一句:“圆房不急,你还未出孝期,我虽不是什么君子,也不是你想象中的禽兽。和离之事,休要再提!”说完起身离去。
沈巍走后,灵蕴有些后悔,或许刚刚应该配合一点,对于男人来讲,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得到了,就没这么多不甘,也就好跟他谈了。那么还有什么法子呢,只剩两天了。
阿桂被灵蕴赶出来之后很生气,姑爷那样对她,可小姐居然还帮他说话。越想越气的阿桂在街上游荡起来。哼!我不回去了,反正年前青媛成亲的时候小姐把她们俩的卖身契一并撕了,那她自由了,还回去干嘛。她一边走一边想。路过酒楼,闻到里面传出来的饭菜香不禁肚子咕咕叫,小姐没吃饭,她也陪着滴水未进。
她走进酒楼,要了一碗阳春面,一叠花生米。等着饭上桌之时,无意撇到酒楼内堂一角的包厢里有一个熟人:卫冬生正与两个官差打扮的人喝酒吃肉,有说有笑。阿桂不禁怒火中烧,这帮臭男人,没事儿的时候都好像对小姐情深意重,这一出事儿,都躲得远远的。她脑袋一热冲进包房,揪起冬生就开打。
“哪来的疯婆娘!殴打朝廷命官你可知是什么罪过!”跟冬生喝酒的一个方脸汉子便拉住阿桂,边厉声呵斥。
“两位大哥莫着急,这姑娘我认得。烦请二位大哥去隔壁雅间稍侯,小弟过会儿过去赔不是。”冬生一看是阿桂,急忙解释道。
“认识啊,你小子惹的桃花债吧。哈哈。”那方脸汉子一听果然撒手,与另一个大胡子汉子走出包厢。
阿桂使了狠劲儿,仿佛要与冬生拼命一般,害的冬生也费了好大力气才制住她。
“好姐姐,你别一见我就打,往日我去偷看你家小姐你打我我就认了,今天又是为何?”
“我就是要打你们这帮狼心狗肺的臭男人!”阿桂不服。
“我怎的就狼心狗肺了?你也不能一句话把全天下的男人都骂了。”
“往日里你跟个狗皮膏药似的偷偷跟着小姐,现在她出事了你就躲得远远的,还在这儿跟人喝大酒!”
“冤枉啊,我喝大酒不假,可我没有躲谢小姐啊。你可知跟我喝酒的这两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