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了你,我心甘情愿,就算是为我自己,你只是一个普通朋友的话,我,我应该也会这么做吧。”就在不知不觉中,任白便想通了,自己本就是这样的人,何苦打着为了章鼓旗号去做这些事呢?户江河自己觉得龌龊很久了,吃绝户这件事自己从来都不能接受,还有梁鹏志,如果真的任由这种禽兽为非作歹,任白会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章顾确实已经走了,眼前人,不过是自己的良心罢了。
究竟想做一叶障目的傻子,还是要做背负心结的人,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烦恼。
众人都想让任白做个傻子,从家里人就,太聪明的女孩子没有人喜欢,女孩子要学会装傻,不需要有那么高的学历,不然男人不喜欢,男人出了什么事情,最聪明的女孩子都是装糊涂的。
但是奈何,任白做不到。
她不明白当一只鸵鸟有什么好的,守着一块垃圾骗自己是宝有什么好的?
所以她终究做不成那个傻子。
也正因为这样,她也被世人看作是一个傻子。
“我知道了,我明白了。”任白看向章顾,却发现章顾已经站在了窗户外面,就在那繁花烂漫的地方向她招着手,转身走向了那一片森林花海。
任白笑着,冲他招招手。这么久了,你终于来看我了。
后来,任白又作了很多梦,好像是真的,又好像是梦境,任白也不着急醒来,只是随自己的心意,看着她和章顾走过的那一段不长也不短的人生。
他们第一次相遇在公交车上,那个高大的男生总是为背着书包穿着校服的任白圈出一方地,又在任白下车的时候护着他下车。
后来章顾成了任白班上的代理班主任,和所有新入学的学妹一样,那时候任白带着学妹滤镜看着章顾,觉得他无所不能。
他们总能见面,章顾总是能精准ge到任白话的点,任白也明白章鼓心里所想,只是碍于那个前女友,两个人没有戳破那层窗户纸。
她见过章鼓铠甲,也见过章鼓软肋,直到后来二人称为彼茨铠甲和软肋。
任白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了,因为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地睡一觉了。一方面是总有一些事情缠绕着她让她没办法入睡,另一方面,任白也害怕,害怕在梦里看见章顾,她太害怕再失去一次了。
仿佛她从来都没有真正地、永恒地拥有过什么,这是她和敬美筱最大的不同。任白的家庭又和特别专制的家庭不太一样,特别专制的家庭里面的孩子从未得到,而任白是得到了又被夺走,与其痛失所爱,不如从未得到。
任白又在做梦,梦里她在和章顾发脾气,她指着章鼓鼻子大骂为什么丢下了她,为什么要做这么不负责任的事情,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下午时分,高锟然和敬美筱接着黄勤回家,就看到任白睡得不安稳的样子,敬美筱看见桌子上那杯喝得只剩底的药,感觉是高锟然搞的鬼:
“你给我们家白白下什么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