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为何会以为我说的人会是她呢?”谢寒枳打断了牧北未完的话,在说那个“她”字时,谢寒枳的语气甚是冷漠,不复最初时的温柔。
牧北回首看了下,这下真的让嫦兮给猜到了。从这谢寒枳的语气可以听出,他要找回的人的确不是他的夫人,那么这丞相府中,谢寒枳与其夫人的恩爱之言又从盒这而来呢?
“我之所以如此认为,是因为我们二人自入府之时,就听到旁人讲过,你与你的夫人很是相爱。”牧北解释到
谢寒枳以手捂着眉眼苦笑了一番,再放下手时,他的眼里明显已经是有了泪意:“呵呵......相爱?我的确是爱她,在她入葬之前我也都一直还爱着她。”
他明明在说着爱字,但是他的话又显不出一点的爱意,反而尽是嘲弄与不屑。
这让原本就已经很是迷惑的牧北和嫦兮二人,更是不明白谢寒枳的这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
“我有些不明白你话里的意思,谢先生可以再说的明白些吗?”嫦兮问道
谢寒枳安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看着牧北二人:“姑娘、牧公子,可否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讲一下我的...呵,也不能算是我的的故事。”
“你说!”牧北示意谢寒枳继续讲下去
“我们谢家,在这陈国芙蓉城是世家大族。我的父亲之前也是一国之相,深受陛下器重。自幼我也是饱读诗书,以求将来可以尽己之力,报效国家。我依着自己的所希望的那样长大,也一直做着自己该做、想做的事。
“这似乎并无什么不妥之处?”牧北听着他的话说
谢寒枳自嘲的一笑:“是啊,这确实是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十八岁那年我从一群流氓的手里救下了我后来的夫人。她叫柳蔓云,是个落魄了的小门之女,她告诉我她的父亲因为受邻人的诬陷而入了狱。
后来我帮她查明了关于她父亲的事,上禀了陛下,还了她父亲的清白。而后我们有一年未再相见,再见之时,是我外出去城外为了一件...我已经不记得是什么事了。总之那次外出我受了伤,而柳蔓云那时也恰好在城外,她救了我。
而后我们就彼此生了情,过了一年后,我们就定了亲。定亲后的一年多我们就在双方父母的见证下,由陛下亲自为我们证了婚。婚后我们很恩爱,虽然一直未能有一个我们的孩子,但这并未影响到我们的情感。
一直过了多年,后来她就生病了,这些年我为她找了许多的大夫,可是还是没有救回她,她最终是离开了这个世界。她离开的的那天我很伤心,也几乎一夜白头。”
谢寒枳指了指自己那灰白的头发,继续说到:“她离去后,一直到她入葬的那天我都痛不欲生,这些都说明我很爱她。可是她下葬那天,我最后昏迷了,我昏了整整一天一夜才醒了过来。
我醒来之后,并没有说忘记什么,我记得一切。可是就是一天的时间而已,我的心却不再能因为她感到一点的悲伤亦或是喜悦。
想着我与她的那些过往,没有一点的心动,反而觉得很是陌生,甚至觉得可笑至极,但我又不知道到底是那里可笑、那里不对。”
听到这里,牧北的脸上还是一副未能明白的样子,但是嫦兮的神色却有了些变化。
谢寒枳突然又看着牧北,语声哽咽的问到:“牧公子,你说,一个人是否会有两颗完全不同的心,爱上两个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