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安枳兴奋的跑近,笑颜如花,抓起钱生的手,再次重复道:“小生,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回家了。”
“真的吗?”钱生难以置信。
君安枳点头如捣蒜:“真的真的,墨兄答应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君安枳揽过钱生的肩膀,同他一起回去收拾行李,钱生低头,由原先的默默抽泣,变成后来的放声大哭,自从奶奶离世后,他就没再想过还能有家人,还能有家。
他既高兴激动,又感谢感恩。
“哦呦,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哭成这样像什么样啊!”君安枳伸手替钱生擦去脸颊上的泪珠。
钱生说话声,断断续续:“我,我高兴的。”
“钱生一个大人哭了,真不要脸。”一小胖孩食指拉下眼皮,吐了吐舌,对着钱生做鬼脸,嘲笑钱生的不是。
随即小胖孩开心的蹦跳着拍手,再次唱起了歌谣:“钱生傻,钱生笨,钱生从小没有爸,他的爸爸是杀人犯……”
钱生的脸由红变得惨白,头也低的更低了。
君安枳板着长脸,指着小胖孩,大声怒骂:“谁叫小孩这么没规矩,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尊重他人,书都白念了吗?”
小胖孩被吓哭了,一年轻的妇人立马跑过来,安慰小胖孩:“小宝乖,不哭不哭,妈妈在呢!”
妇人双手叉腰,瞪大双眼,拿鼻孔对君安枳:“你一个大人骂个屁大点的小孩,你要不要点脸啊!”
“我不要脸,我看你是脸皮厚,把孩子教育成这副样子,戳着其他孩子的心窝子,践踏着其他孩子的自尊心,好玩吗?没个厚脸皮是绝对做不到的。”君安枳冷哼,不甘示弱。
妇人气,忽瞥见快要转进洞里的钱生,恍然大悟,冷嘲讽刺道:“哟,说钱生不是的歌谣,村里上下谁不会啊,又不是只有我家小宝一人唱,你冲我们家小宝发什么火呀!”
妇人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再说了,歌谣里唱的都是事实,事实还不让别人说了是吗!
我就问钱生,你爸是不是杀人犯,你妈是不是丢下你跑了,你爷爷是不是被你爸的事给气得一病不起,最后走的,你奶奶是不是因为你的学费给劳累死的。”
妇人得意的双手抱胸:“我刚说的事,要是哪件是假的,我就跟你姓。”
君安枳被妇人的无耻气得直翻白眼:“你很厉害是吧,从来没犯过一丁点的错事是吗?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人去打听你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把你那些个事,改成七首歌谣,让村里上上下下老老少少每天唱给你听,看你听了是什么感觉,你说好不好!”
妇人气得身子直颤抖,钱生有个厉害的表姐,村里早就传开了,妇人怕吃苦头,咬咬牙:“懒得和你这种人计较。”
她转身拉起哇哇大哭的小胖孩离开:“还哭,有什么好哭的,笨死了,被欺负只知道哭。”
“阿枳姐。”钱生感激的看着因他而出头的君安枳。
君安枳一脸严肃,双手放置在钱生的肩上:“钱生,我只说一次,你记住了,只要你没做过错事,你就有资格抬起头做人。”
钱生泪流满面的连连点头。
钱生带的东西并不多,主要是他的许多衣服,君安枳都看不上,为此君安枳还被胖仔吐槽,审美观已经被墨北苏养刁。
最终钱生只带了些换洗的衣物,和从床底下拿出的一个铁皮盒子,据钱生所说,铁皮盒子里装的都是钱生爷爷留下来的宝贝。
市,关于十三方害死默默的案件,在开庭前,正在接受媒体记者的采访。
赵菊依旧一波伤心欲绝的痛苦,捶胸顿足,口口声声说着不想活了。
“你为什么还活着,你怎么不去死啊,我的默默在下面多孤单,你知道吗?”孙兰颤抖的手指死死的指着赵菊,破口怒骂。
“你怎么来了。”钱大勇蹭的站起来,有些吃惊,“你不是应该……”
钱大勇意识到接下来的话不好说,便没将话说全。
孙兰惨笑:“应该什么,我不是应该被关在地窖里,对吗!默默在天有灵,找了好心人帮我,让我有机会当面揭穿你们俩的面具。”
她咬牙痛骂:“赵菊你个杀人凶手,亲孙女都下的去手,你不是人,钱大勇你个帮凶,默默是你的亲生女儿,你竟然为钱包庇真凶,你简直就是混蛋。”
赵菊忙装惨,向媒体记者们解释:“孙兰她自从默默离世后就一直精神不振,甚至还产生了幻觉。
她记恨我,说我是凶手,默默的死,我确实跟我脱不了关系,我认了,只希望我的儿媳妇能早日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