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苏的烦闷之情,瞬间涌上心头,他把君安枳塞进后座,向惊魂未定的青山,口气冷冽的说道:“青山,去医院。”
青山以为墨北苏是关心他,为此他还有一丝小感动,后来才发现,是他多心了,墨北苏真正关心的是另有其人。
时间线回归到现在。
君安枳不满的小声嘟囔:“坐后面就坐后面嘛,你不会说吗,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
墨北苏一记冷彻的眼神扫过,君安枳收声闭嘴。
胖仔冷嘲热讽:“小主,你就别再想着坐副驾驶位了,坐副驾驶位的资格,你已经被终身剥夺了。”
君安枳咬牙不放弃:“早晚有一天,我会回到那个位置。”
副驾驶少了个君安枳,青山开车都快了不少,再加上不堵车,没一会便到了郊外的工厂。
一早便在工厂门口等候李经理,一张干瘦的脸上,挤满了笑容。
李经理远远的见着墨北苏,殷勤的上前:“墨总,欢迎莅临视察工作,来来来,里面请。”
霍的从他们身边,开过几辆大卡车。
君安枳嘟囔:“里面装的是草药?”
李经理虽然不认识君安枳,但因着君安枳是墨北苏带来的人,连带着也客气了几分:“姑娘猜的没错,刚几辆大卡车上拉的都是草药,是这次生产所需的草药。”
君安枳手肘戳戳青山:“是我写的那个药方吗?”
“对。”青山轻声回答。
君安枳疑惑不解:“可我写的药方里没有红花啊?”
墨北苏侧头,冷目射向君安枳,语调生冷:“有问题?”
“药方里没有红花。”君安枳目光直视墨北苏,语气坦然,且难得一见的严肃,“带我去煎药的地方看看。”
“怎么了?”墨北苏眼底划过一丝疑惑,直觉告诉他,不是小事,否则君安枳不至于这么严肃。
君安枳慢悠悠的解释道:“我以前曾见过有人,因为红花起红疹,且瘙痒难忍,严重的能令人致死,我怕有第二个这样的人出现,所以我的药方里没有红花。”
她忽然想起:“我的药方你们给名叫陈老的看过,他改动过了?”
墨北苏冷眼扫向青山,青山忙拿起手机:“我打电话问问。”
“去她说的地方。”墨北苏铁面,冷然的向李经理命令。
李经理自然明白墨北苏口中的她是谁,麻利的往前面带路:“二位这边请。”
君安美仰头看着面前的巨型的锅炉:“这么大!”
巨型锅炉旁设有自动加料,草药哗哗哗的往下倒。
君安枳忍不住抱怨:“这么多,我哪知道对不对啊!”
“姑娘,你放心,草药的比例,是完全按照药方配比的,错不了。”李经理上前说明。
君安枳看向墨北苏:“我要看药方。”
这回李经理学聪明了,不等墨北苏发话,李经理扯大嗓门,热情邀请:“墨总,不如去我办公室吧,安静说话方便。”
墨北苏眼神落在君安枳身上,似是在询问她的意思,君安枳则左顾右盼的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胖仔拽过君安枳的耳朵:“小主,别看了,墨兄等你回话呢!”
“啊?什么?”君安枳脸带问号的看向墨北苏。
墨北苏扯唇冷笑,手插裤兜,又留给君安枳一个清冷的背影,跟着李经理离去。
“你等等我啊!”君安枳依依不舍的离开。
李经理办公室,墨北苏一派冷意的背靠沙发,浑然天成的王者风范,神色冷漠,面无表情。
君安枳与墨北苏并坐在长沙发上,手拿李经理递过来的药方,细细查看,在胖仔的帮助下,君安枳总算是看明白了,数字后面的小勾是什么东西。
君安枳忽的脸色一沉,扔下手中的药方,话语中带有怒意:“我的药方被改了,加了红花,可笑的是红花的含量明显过多,不懂可以不改啊!”
君安枳愤愤不平:“真不知道你们口中的那个陈老,到底是真有本事,还是个庸医。”
“谁说我是庸医的,我陈老当了大半辈子的中医,哪个敢说我是庸医。”陈老精神矍铄,手拄拐杖,吹胡子瞪眼。
陈老上下打量君安枳:“小姑娘,年纪轻轻师从何处。”
“你太太太老爷。”君安枳一本正经回答。
胖仔歪头:“小主,你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是在骂人呢?”
君安枳理直气壮的回答胖仔:“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胖仔寻思,赞成的点点头:“那可能三个太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