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在场的几人全都陪着笑。
谁都不成想,就在大家意识里渐成往事的前主母娘家,竟与新任知府大人有如此渊源,甫一到任,不顾官家威仪,专为这三姑娘差人前来问询。燕二爷正欲托人上赶着结交,初刻喜得眉开眼笑,二刻想到庶嫂掌继内院,又从管家嘴里得知这个自己从未放在心上的小侄女儿现状,冷汗险生。以此遭逢,处理不好,反倒要交恶。当即令人回禀王知府,并摆下宴席接风并请罪的意思,希望能推避责任,化险为夷。
姨娘那里接到燕二爷的照会,一口恶气不上不下堵在胸口。发又不敢发,咽也咽不下。毕竟来者是地头首长现管,燕家一府的营生全赖其庇护应准,她绝对惹不起。
想起来那叫一个郁结啊!这个死丫头,命可真够硬,之前是有她外家留下的一些人脉不时干涉,不然你以为就凭她手底下仅剩的两个小奴才就能护得住?好不容易等到淡薄的淡薄离开的离开,这次本想趁你病要你命,好早不晚的又空降下一个新知府作梗,比前面的那些个搅事精的权势倒更大了。
真的要气死了,气死了!
可是又能怎么办?这当口儿哪里还敢按原计划行事?形势比人强。
遂和奶娘商议,由奶娘出面去叫停陈婆子一众,先顺了知府大人的意思带人过去,往后再做打算。
刚好就有小厮来报慕诗轩尖叫,内情不详,可把姨娘和奶娘吓得不轻。奶娘带人过去后,姨娘坐卧不安,一直等到传回口信儿,燕纾安然无事,才算落下一只靴子,而另一只靴子落哪里,现下就得等官厅那边的消息了。
镜头转回官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