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石摇摇头。

“他是对你有意隐瞒吗？”

杨石皱眉道：“不可能吧？他为什么要隐瞒？”

“他又为什么要告诉你全部？”

杨石语塞。

“不过，这蛊虫应该不是他们弄的，他们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蛊虫没有成蛊，它其实没什么厉害。但因为它处于两可的状态，可以拿去做一些特别的事情。比如，它能隐藏法术或者巫术。”

杨石脸色凝重起来：“你说的这些，我好像依稀听说过。”

“因为很少有人能做到。半蛊虫，不是做蛊的失败品，而是一种另类的蛊，绝大多数蛊师一辈子也得不到一只。”

杨石慨叹道：我就知道你们猫妖耳朵厉害，能知道我们不知道的事情。那这蛊虫应该很珍贵咯？可是，为什么莫德闻不告诉我呢？会不会他看不出来？

“也有可能。但如果不是呢？”

杨石张大了嘴，好一会才缓过气来：“这事这么复杂了吗？”

“以你的聪明劲，应该很容易破案。”

吕醒很惊讶：“莫德闻，是巫者蛊术这一门的门尊，你比他还厉害？”

卢月娥微微一笑：“我是不会做这些鬼东西，但我见过的，绝对比他们多。毕竟，他们的寿命短得可怜。巫者有一千来年没折腾过了，他们折腾的时候，你想都不敢想。你们都是后来才收的弟子，没有亲眼见过，你们见到的，都是太平日子。”

吕醒隐约知道一些过去的事，沉默了。

杨石拿出金钟，递给她：“先不说那个了，你看看这个？”

卢月娥接过来，手在金钟上划了下，闪现出一丝金光。

“没错，这符确实是妖符，但不纯正。施符的人法力有限，很拙笨。他用巫术掩盖妖法。你一开始肯定以为这是巫术。”

吕醒听到这个评价，很意外：“这个人，能融合多个法脉的法术，还是法力有限？”

此人修为并不太高，当然是跟我和你师尊比的。但他厉害的地方，恰好就是这种融合的本事。我们各自的法术是不相容的，强行用别人的法术，容易走火入魔。但要是融合各门，也能提升自己的能力，这算是一种旁门的手段吧。你有的玩了。

“你能解开这符吗？”

“我可以解，但这符上被巫者的符水浸泡过，你也知道巫者的符水，是种很难归类的法术，我没办法祛除。”

“我还以为，这是妖符，你能解呢。如果要祛除了上面的巫水，说不定我也能解除。”

“那你就试试呗。”

杨石嘟囔道：“他们巫家的符水，以王总为宗主，但他肯定不会帮我的。”

“你试试看找别人嘛，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杨石叹息了一声。

“那我想办法把这巫术解了，再来找你，行吗？”

“行。”

“不另外收费了吧？”

卢月娥哈哈一笑，你看我想贪小便宜的吗？

杨石起身欲走，卢月娥拦住了他。

“记得一百年前，你与我有什么约定吗？”

“约定？哪有这事。”

“我就知道你会耍赖，但你既然进了我家，就由不得你了。好好想想，有什么约定？”

杨石腆着脸笑道：“我这人比较健忘，都一百年了，两次世界大战都打完了，你还记得啥？”

“你当时说，你要是再来找我，就吃猫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