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一个面目发黑,眼神空洞,只有一丝气息宛若枯灯将灭的女子,将那根银针从她的心下一处扎了进去,那女子只是微微张了张嘴,却没有什么声音发出。
过了会儿,当墨承筠抽出针时,楚韵清楚的看见一股黑色的液体溅了出来,那银针也已经是深黑色了。
墨承筠轻轻道:“果然,是剧毒。”
众人脸色一下变了,楚韵的脸上多了一丝愤怒,目光所及处还有一些母亲抱着病重的孩子,在苦苦哀嚎。
投毒的这个人,定要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敢问先生,多长时间能配出解药?”张域主连忙问道。眼前之人虽是男子,但他能救万民于水火,张域主越发尊敬起来。
“五天之内。”墨承筠仔细观察了那人的口鼻,略微想了想答道,“只是,这五天内,还是尽快找到毒的来源才行。”后面的话自然是说给楚韵听的。
楚韵知道事不宜迟,便说道:“张域主,先为墨先生独僻一间院子,凡是所需的药材无论代价尽数提供。城南若有未曾患病的大夫,便随我去找毒源,其他事情便交于你了。凡是发现可疑之人,便赶紧拿下。”
各人分派了工作,楚韵和宋颜便去了城南
楚韵,宋颜和碧娇三人扔戴着口罩,大街上空无一人,便是偶尔有人出啦查看一番又很快将门关上了。宋颜带着她们来到一排屋子前,似乎在找人。
宋颜道:“我记得,她好像就住在这里的一间屋子里,只是许久不来,怕是不认得了。”
楚韵看了看脚下已经铺满街道的落叶,沉思了会儿,道:“是不是那一家。”她指着那间屋子门前落叶偏少,似是最近打扫过。
三人走到屋前,碧娇礼貌地上前叩了门:“请问有人在吗?”
叩了三次,依旧无人应答。难道是她们搞错了?正当宋颜已经等不及要离开时,“吱呀”一声,一只白皙的手轻轻推开了门。
眼前的女子发髻乱蓬蓬的耷拉着,内衫胡乱套着个外袍,光着脚便站在了面前,可是那不施粉黛的脸却是清丽脱俗。
楚韵等被这副模样惊着了,那女子显然也被楚韵她们吓着了。
“你们这脸上戴的是什么?最新的潮流之物吗?”宋颜最先反应过来,拿了口罩说:“小玲姐是我们啊,你忘了?”
“哎呦,宋丫头,青丫头?”那女子也反应过来,连忙招呼她们进来道,“这阵子外面乱的紧,你俩小贵人怎么来这了。”
屋内的壁炉烧了火,一时也不冷。楚韵三人坐在了壁炉旁的方塌上,房间里四处皆是轻纱,那女子也无拘无束,便脱了外袍,曼妙的身姿展露出来,一时宋颜,碧娇和楚韵都红了脸。
她们一个是内心保守,两个是未成年,没见过这般行径。还没等她们反应,两个身穿睡袍的男子敞着胸膛,扭着身子。从堂后穿行而来,一左一右勾着何朵玲的胳膊道:“妻主怎么急急起身了,不与奴家继续休憩一下吗?”
这下楚韵是知道刚才为什么敲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开门了。
朵玲见那里还有三小只呆呆坐着,轻轻拍打了两人的手,娇嗔道:“这有客人呢,你们先去梳洗,等我传你们再来。”
两人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还含情脉脉各自撇了一眼朵玲。
坐在楚韵旁边的碧娇冷不禁打了个颤。
“说吧,怎么来仙乐了?”何朵玲是何神医的唯一继承人,曾经和宋颜青苑有缘结识。她性格豪爽,医术精湛。
“这仙乐闹瘟疫,你还有闲情逸致待家胡闹?”宋颜也是个心直口快的,不满地说道。
何朵玲扶了扶额,苦笑道:“小姑奶奶,你哪见我胡闹了。这几日我可是日日出去看诊,这瘟疫来势汹汹,连我的仆人们都倒下了,所幸我已经在府中为他们治疗。”
她顿了顿,脸上显出严肃之色又说道:“这次的情况确实诡异,依我看这不像是瘟疫,倒是大范围投毒之事。并且我从他们的身体里确实找到了一些毒素。”
见她已经查出了些眉头,楚韵连忙问道:“此毒,你可有所研究?”
何朵玲摇摇头,脸上尽显无奈:“你也知道,医毒是两家,一个是调节人体内平衡,一个却是破坏。此毒刁钻古怪,它所入侵的是肺腑,使肺液大量增加,让人渐渐无法呼吸,然后肺部结构慢慢坏死,最后导致人死亡。”
“我虽也试过将积液用针导出,但也还是不治本。怕还是要以毒攻毒的法子。”何朵玲轻轻叹了口气,揉了揉凌乱的头发,“昨夜忙的头昏眼花,今天才休息一会儿就被你俩吵醒了。”
楚韵三人有些惭愧,刚才竟然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