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碧婵的嗓子已经毁了,只能发出斯斯呜呜的声音,听着尤为渗人。她被两个婆子按倒在地上,见众人皆在也只能低下头,四处张望着。
程家令没有说什么,她看了看地上的两人,和后面的一干丫头婆子,只微微福了身,便站在了楚韵身后。
楚韵知道她的意思。青苑多年在外,太女府形同虚设,里面的丫头婆子都是归程家令管。虽然太女主外事,然而太夫郎没进门之前,这内事自然也是要管的,御下之事,就必须按诸葛老先生的法子办。
“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陟罚臧否,不宜异同。”
楚韵端坐在交椅上,一个小丫头沏了杯茶来,碧娇双手端给楚韵。楚韵静静喝了,一言不发。
那些一直在旁看着的众人一时有些惶恐,她们也不敢说话,只得低着头,默不作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跪在地上的紫莺微泣声越发小了,她不安地跪着,身体不自然的发着抖。而碧婵脸上俱是一片死灰,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更何况她如何忍受自己越来越丑陋的容颜。
往昔青苑的形象在她们脑海里反复出现,众人知道她是何作风。此刻更是无人敢张口求情的。
很快院外响起了脚步声,几个侍卫推搡着两个被捆绑起来的人,押至院内。
“走快点,别磨磨唧唧的!”
“见到殿下还不赶紧跪下!”
那一男一女被押至面前,衣衫不整,显得很是狼狈。那小郎君见周围都是女子,自己羞红了脸,也只能尽量把头低着。
楚韵见人来齐了自然地将手中的茶递给了碧娇。起身看着院内的各人,说道:“这太女府已经建了十年,你们也算府里的半个老人,如今这般聚集在这也是头一次。”
楚韵慢慢踱步走到碧婵面前,碧婵看了她一眼又赶紧低下头。
看着碧婵满脸的溃烂,楚韵轻轻冷笑了一声。对待这种吃里扒外,还心术不正的人,可犯不着仁慈。
楚韵对着后面的两婆子说:“既然她也说不出话了,想必这事也没得冤枉她,拿家法来!”
碧娇从怀中拿出一根白色的长鞭,那鞭子是用北方特有的韧草编绳后再结鞭,质地柔软,后力却大。哪怕轻轻一挥,抽在身上都会使人感受到皮肉分离之痛。
那碧婵的眼睛突然大睁,她呜呜咽咽仿佛是在求饶。一会儿看向身后某处,一会儿又抱住楚韵的小腿,不住地摇晃着。
楚韵眼尖,看见人群中一个丫头面露不忍之色,却迟迟没有出来求情。
碧娇看出端倪,对楚韵低语道:“那是碧娴,和碧婵有些交情。不过碧娴为人耿直,怕是不会为她出头的。”
楚韵点了点头,那是个老实可用的人。她一脚甩开缠着她的碧婵,任由两个体力强健的婆子将她拉到一旁。
一个健壮的侍卫拿过鞭子,两个婆子将她紧紧抓在一边,一鞭子下去,衣服竟直接破了,一道紫红的伤口直露在人前。
嘶嘶哑哑的哀叫声,直让众人脸上惊惧,她们知道这是杀鸡吓猴,却已经有几分腿软。在一旁的另外两只“鸡”已经面色刷白,这会儿怕是求饶都说不出来了。
楚韵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众人,说道:“此等重责,你们有什么异议吗?”
自然,全场无人敢接话,只有一旁的鞭打声在全府中响着。
那小郎君的眼泪直淌,无辜受灾,还受了惊吓,自然是一片心理阴影。
“听说,你今天给你母亲上坟去了?”楚韵虽对着紫鸾说这话,却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那小郎君,然后慢慢坐在了交椅上。一旁碧娇的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那紫鸾看着一旁接受鞭刑的碧婵,心下一惊,眼珠转啊转的,仿佛正在想个说法。
程家令对着后面的两个侍卫使了一个脸色,一人上前按住她,一人迅速一刀割掉了她面前的衣物,肩膀和胸前尽是一片红色瘀斑,极其暧昧淫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