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乔伊,最近的日子过得有点烦躁,不对,是特别烦躁!感觉最近发生的事情都有些脱离控制,不受控制的向我袭来。
真的,本来这段时间过得好好地,工作上不仅成功拿到了合同还摆平了公司里的不少麻烦,生活上也一片岁月静好,虽然没有跟慕辰搞出来什么爱的火花吧,但是两个人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着日子,也算得上是岁月静好,而且有了慕总的加持,我妈和西弗勒斯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紧盯着我不放了。
就这样按部就班的去公司上班跟同事培养培养感情,下班了回家跟慕辰瞎胡闹一阵享受享受他的厨艺。多好,简直就像一幅宁静的田园风景画。
可上帝就好像一个调皮的孩子一样,看你古井无波平淡的像一潭死水就忍不住让你的生活里砸点石头啥的想给你掀起来个浪花朵朵,可它这浪可以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直接奔着把我拍死的目的翻滚过来。
解决了重重困难把JS的项目前期的准备工作落实到位,兴致冲冲地带着项目小组和JS的人一起聚餐。
席间相处的也十分愉快,当然那家的菜也很好吃。席间大家的气氛也很好,两边交流也十分融洽,酒足饭饱的同时又互相来几句彩虹屁,其乐融融甚是欢愉。(小声哔哔:除了不知道我们公司哪个八卦精突然提起来慕辰结婚的事)
<这种事你不应该很有话语权吗?>
有个屁,真不知道那个憨憨咋想的,人家一直藏着的娇妻怎么会让你三言两语就给问出来?没脑子的猪队友。哇,你都不知道我作为当事人陪大家一起举杯祝福“他们夫妻俩”百年好合的时候那种感觉有多么的诡异。而且慕辰也是,明明知道我不想说,还非要cue我来祝福他。气得我桌子下面偷偷踩他。幸好我俩当时是挨着坐的,我那一脚下去的特别顺利。
不过他也趁机夹住了我的腿(羞),当时我整个小腿被他紧紧地禁锢着没法动弹,关键还要装得跟没事人一样,看着他给我布菜。
“乔总一直待在国外怕是很少吃到中餐,尝尝这个鸡腿,他们家的招牌菜,味道特别正,而且吃哪补哪。我看你们女孩子天天穿高跟鞋时间长了这腿肯定受不了,来尝尝。”
你说这面上一套背地一套的小贱样他气人不气人!烦死了,乘早把婚离了拉球倒(/哼/)。
不过算他还有点良心走的时候在电梯那等着我,还帮我找车。
说到找车,唉,我当时就不该跟他分开,就应该跟着他一起去取车。不过有些事它迟早会发生,所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总要去面对。
就是这么狗血,在慕辰去找车的时候我碰到了我的前男友,也是我的初恋。他那天刚好也在那家饭店吃饭,刚好也准备取车回家,刚好也走了停车场C号出口,刚好看到了路灯下面的我。
有些事就算时隔多少春秋,就算你拼命地想把它埋进记忆深处假装从未发生,可再好的伪装再坚硬的壳都会因一个人的出现转瞬间土崩瓦解。
卓辞楚,一个曾经我想起来都会痛的无法呼吸的名字,一个我做梦都不敢梦到的人,在一个刮着大风的秋天突然出现,那种感觉就像是心里养了一个刚成型雏鸡,尖锐的喙一下一下啄着心脏,急迫的想破壳而出。
那天我有点崩溃,疼痛伴着喘息一阵阵的啃噬着我的每一寸肌肤差一点就攻破了我的泪腺。直到我泡进浴缸里被温热的水流包围着持续紧绷的神经才得以放松,随着水汽的蒸腾有凉凉的液体划过脸庞,我才反应过来,我还是会因为他而哭泣。
我知道就算隔了这么久这个坎在我这里还是没有过去,硬生生的被我咽进去到最后还是噎的我满眼泪花。
泡了个澡还是驱散不了身上的寒冷,喉头的苦涩愈加浓烈。我的主意打在了慕辰那个高逼格的酒柜上,就喝一杯应该不会有事,他有这么多藏品呢。
可能借酒浇愁真的很容易让人上头吧,我靠着窗户就着乌黑的天不一会就下去了小半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天上飘起来了雪花(其实是冰雹,我那个时候好像喝醉了)。窗外,也不知谁家的女孩钻在男朋友的外套下两人相拥着匆匆跑开(其实人家是被冰雹砸的不行了想赶紧回家)。
曾经我也有一个会陪我看雪花的男孩子,后来,我也搞不懂,究竟是我太粗心了把他给弄丢了,还是他自己跑远了。反正,没了,什么都没了,在我出国之后就什么都没了,柔情蜜意没有了,长相厮守也不做数了。
就这样吧。
想到这,酒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空了,那个时候有点小醉了已经,酒杯都有一点拿不稳。
然后慕辰就出来了,我闻到了他的味道,带点冬青木还混着些许小豆蔻的味道是他的专属,如他本人的性子一般,沉稳冷冽却不失温暖。总之这一个多月的相处下来,他的味道总能给我带来安心。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放衣柜里的精油和睡前点的香薰双管齐下把他腌入味了。
可能是因为太久都是一个人了,突然有一个人闯入了我的生活并且无孔不入的渗入了我的全部,所以纵然是心里对他有好感,但心里仍然不敢完完全全地对他放开。平常有什么事跟他聊聊没什么,这种触及自己内心的东西,我做不到对他全盘托出,若是说出口,怕是跟全裸着出现在他的面前一样难堪。
所以当时我一直在顾左右而言他。但聪明如他,怎么会不知道我这般疯狂是为了什么,更何况我看到了他在车上看着我们俩在那边拉扯。万幸,他没有追问,让我还可以醉的体面。
说实话,在他给我吹完头发之后发生了什么我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只记得他一直很温柔,不管是眼神还是语气。记得他好像说什么我可以放心的依靠他,还有什么别的,啊呀反正是肉麻,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学的,油腔滑调地让人神志不清。
<你那个时候本身就神志不清>
但是该记得的我可一点都没忘。
<比如?>
咳咳(老脸一红)。他应该也是刚洗过澡,就很香,身上,怀里,还有嘴巴。
跟他相处了一阵子后,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吧,就那些工作什么的,跟他的交流工作方面占得多一点,哪怕一起晨练啥的也都是觉得彼此相处的像朋友一样。
在他伏在我肩头告诉我“男女之间的负距离才叫近”我才意识到,我搬过来不是在跟他合租,我们是夫妻,合法的夫妻,我们俩可不是什么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