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趣道，“怎么回事？我谈恋爱，你抽什么烟，该不会因为衡言cp破裂，心里难受吧。”

对面那头低低笑了几声，“说什么呢，少他妈自恋啊！”

“呵呵呵，行，那你说今天怎么了，我们走之后，你们一定发生了什么吧，晚上刚回家，我妈就跟我说宁婉心情不好，还说明天早上就走，”肖言停顿几秒之后，压低声音，“阿衡，你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跟她生气，还专程打电话过来，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柯衡靠在阳台栏杆上，吸了口烟，吐出来，“我姑姑的死，大概跟她爸有关。”

对话两边都陷入沉寂，肖言知道柯衡对他姑姑的死有多在意，而宁婉的妈妈和肖言妈妈是闺蜜，这件事对肖言来说是很为难的。

咳咳，肖言清了清嗓子，语气严肃：“阿衡，别在意我，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有多重要，按你自己的想法做，有需要随时找我。”

电话那头轻笑：“谁在意你啊，又他妈自恋，不过你动作倒是挺快啊，还没毕业就拿下了？”

柯衡将手里的烟头抖落在阳台的烟灰缸里，讨论起肖言和莫默谈恋爱的事。

肖言：“还行，你别说，挺紧张的，也很冲动，不过当时只想着一定要让她成为自己的，不想别人觊觎，也不想后悔；现在感觉还不错。”

柯衡想起和童谣之间的距离，沉闷的苦笑了声：“行，你们开心就好，兄弟其他的也不多说了。”

肖言感到他似乎有些情绪：“你怎么样？你和童谣？”他知道柯衡和童谣之间的事，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很清楚。

“我也不知道，”柯衡将烟杵灭，双手放在栏杆上，眼睛远远地看着天上朦胧地星空，“我和她之间的联系也等同于我们之间的距离，如果不是因为她父亲和我姑姑的死，我们不会再认识，可就是因为这样，我很清楚的知道，她不会在这件事解决之前和我在一起。”

沉默一会儿之后，他又低沉地开口：“阿言，你知道吗？我害怕，是真的害怕，她眼睛里没有对生活的期待，一片灰暗，有时候她离这个世界很远，我怕我抓不住她，如果不是因为对那件事的执着，她可能根本就……”柯衡没再继续往下说。

肖言也很清楚，他认识了解童谣之后，发现她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生，但是她对一切都很淡漠疏离，刻意回避与人之间的距离，似乎不想留下什么，也不想让人记住她什么。

“阿衡，以前我们开玩笑说，以后什么人能把你这个渝城小霸王拿住，当时我想象不到有什么人能拿捏住你，后来我看见童谣之后，发现只有她，只有这个女生能让你感受到真正地快乐，你变得越来越有人气儿了，我很庆幸是她，也同样感到不幸，为什么偏偏是她，她眼里的沧桑和创伤并不是谁都能承受的，阿衡，你要付出的代价，一定会很大。”肖言的语气很复杂，但他还希望柯衡能够自己想清楚。

柯衡笑了一声，自嘲道：“没办法，我认了，这个女孩儿，为她做什么都值得。也许在别人看来，她是我的劫数，但在我心里她是恩赐。”他扬着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和弯弯的月牙，眼神笃深幽邃，却干净澄澈，想着那个人，像星星闪着光。

她是我的恩赐也是劫！

这句话神圣又震撼，能说出这话来，看来他这个兄弟真是栽了，肖言疲懒地靠在沙发上，摇摇头，轻声一笑：“看来你还真是栽得不轻，行，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兄弟怎么都支持你。”

柯衡舔了舔后槽牙：“最近宁航在联系渝城四大家族，你帮我查查你们肖氏跟他在联络些什么？他能把那么大的案子在柯氏的调查下压得一点风都不漏，绝对有人在中间帮他。”

肖言冷哼了声：“哼，看来你在这儿等着我呢，彳亍，过几天给你消息。”

柯衡：“那没事了，挂了，我要给我家小孩儿讲题。”

肖言还没开口吐槽，手机里已经传来嘟嘟嘟挂断声，他一挑眉，将手机扔在沙发上，气笑了：“靠，还真是狗啊！”

童谣靠在床边，将被子捂在头上，感叹道，今天晚上还真是热闹啊，她和莫默、沛儿三人的微信群，消息不断。

莫默特别兴奋的跟她们分享，今晚初恋过程，沛儿显得比那位恋爱的人还要兴奋。

沛儿：哇塞，我走之后，你们真的劲爆吗？早知道我就不跟着去了，你们还能多点时间相处，嘿嘿，我就说肖言喜欢你吧！（求夸奖）

莫默：是是是，我们家沛儿不仅是学霸，情商也是超高的。（脸红）

童谣：……厉害（冷漠脸）

沛儿继续八卦：你们亲亲了吗？（兴奋）

莫默：……谣谣还在呢，不许说这种18j的话题，教坏小孩子。（愤怒）

童谣：……（？）

童谣坐起身来，低垂着眸子，笑着看群里，莫默跟她们的分享，她说她感觉很开心很幸福。

幸福啊？这个词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门外面，何曼云和乔弘凯正在激烈的争吵，很难想象，一个看起来温文而雅的绅士男人和一个温柔贤淑的女人竟然能骂出这么难听的词语。

童谣不清楚他们今晚因为什么争吵，不过自从她来到这里，这种事情也经常发生，大多数时候，都是乔弘凯在责骂何曼云。

她每次都是安安静静地回到房间，将房门关起来，做自己的事情，尽量忽视外面尴尬又热烈的吵闹声，还有木木刺耳的嚎哭。

哭声让她心口阵阵发疼，木木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并没有比她幸运多少，在这个家里，父母激烈的争吵从没避着这个小孩子，任由他随意哭闹，甚至还会把他关在房间里；在他们难以入耳的对骂声中，童谣还能够分辨出她的名字，骂她，这是每回吵架必备的环节，有些麻木了，她一时不知道该心疼自己还是八岁的木木。

看似精致完美的生活，实则处处都是伤痕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