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然浅淡一笑,微微点了点头,斟酌着道:“战王千岁说的都属实,但是人要活着总得往前看,这个环境不能去适应你,你总得学会适应这个环境,优胜劣汰,想必王爷更为清楚!”
夜寒轩的眸光更加幽深冷冽了些,一眨不眨地锁着许安然那大海一般清澈湛蓝的眼,仿若要透过她的双眸,洞察一切,看穿她的灵魂深处一般。
沉默半晌,夜寒轩道:“你适应环境的能力不错,连本王都有些接受无能了。”
许安然对上夜寒轩那如夜空一般深邃、神秘的眼眸,面不改色地道:“人一旦经历过生死,凡事都将看得开了,太子心里没我,我又何必心中有他!我可没那么贱!天底下的好男人比比皆是,何必独恋一棵草!”
她的眸光清澈明净,丝毫瞧不出半分心虚来。
对视片刻,战王才挪了挪身子,拉开两人的距离。
许安然看似平静如波的伪装下,心里在擂鼓,男人的气场太强大,令她无法真的做到心静如水,若无其事。
战王爷清浅一笑:“改的好,变得妙,不然你我注定是敌非友。”
许安然心湖澎湃地看着战王爷,无言以对,可却又心如明镜一般,他将她查的彻彻底底,如今换了一个灵魂,他岂会不生疑心?
“那安然还真是得烧香拜佛,暗自庆幸一番呢。”许安然还是没憋住,抽了抽唇角,有几分自嘲地道。
哼!是敌非友,如今难道是友非敌?他们不过是互相利用,在不涉及到个人利益的情况下和平共处罢了,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天花乱坠的。
“你说呢?”战王放下茶盏意味深长地睨了许安然一眼,而后转身离去。
许安然敛起神色,踱步到门口,目送战王离开。
他走出房门,月色下的身影身长玉立,英挺无双,堪堪一个背影,竟也如此气势卓绝。
他一走,院子中的侍卫和暗卫都跟着离开了,清幽阁的空气又恢复了往日的清爽畅快。
许尚书由于惧怕战王,所以一直未敢在清幽阁露面。
直到翌日一早,许尚书才命管家唤许安然过去议事。
议事?亏他想得出来,无非是要她想个法子救艾氏姐弟出来,他们做了那样丧尽天良的事,许尚书还好意思来求她,真是不要个脸!
许安然梳洗完毕,简单用过早膳,这才带着两个丫鬟来到了许尚书的书房。
许尚书在桌前正襟危坐,看到许安然进来,脸上现堆出一丝笑容来,语气也亲切不少,“安然啊,快坐,快坐!”
“爹爹!你找安然有事?”许安然一脸呆萌地看向许尚书,将眼底的精明都敛了去。
“安然啊,你看这事定是另有蹊跷,你姨娘和娘家弟弟,好歹是我们许家的亲戚,这事最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息事宁人,过后爹让他们给你赔个不是。”许尚书腆着老脸,一脸假笑地道。
许安然顿时脸色一沉,语气也冷冽几分:“爹,她们若是只贪图钱财安然可以不予追究,但是他们想害安然的性命,安然没有那菩萨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