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喀什后没几,向山就上山去了。心莲把写好的字都放在一起,打算等向山回来给他看。
幼儿园陆陆续续迎来了许多孩,从2岁到6岁都樱李主任再的孩子就不适合送来幼儿园了,又把孩子们编为班和大班。
心莲和另一位军人家属负责班,大班则交给两个略有文化的军人家属管。珍珠就被编到大班去了。孩子每早上老早送来,晚上妈妈再接回去。
班都是2岁以内的孩,整育婴室都是哇啦哇啦哭声一片。另一位军嫂大家都叫她郝嫂。郝嫂的丈夫是一位大尉级军官,也是丈夫从军之前在家里结的。
郝嫂知道了心莲是向山的老婆,有些惊讶。她笑着,你家老向算是他们这一师里最清俊的一个了。李主任一开始还以为他没结呢,给他张罗着介绍对象。
心莲一惊,又按住性子,缓缓的,是啊。我家老向显年轻……
后来孩子越来越多,要的吃食也多了。李主任,全军区都在自给自足,谁让咱来到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呢。
没有农田,兵团自己开垦。没有粮食果蔬,兵团自己种。没有肉吃,兵团自己养。没有树,兵团自己栽。
咱这个西北角上几千年的荒凉地的荒凉要过去了兵团要自己当家做主。别看现在是荒原,五年十年以后全部变成良田
咱幼儿园也不能等着兵团供给,咱也要自给自足。要吃肉就自己养上,要吃菜就自己种上。
李主任把几头乌克兰白猪仔给带来了,交给了心莲。心莲除了看孩子,洗尿布,还要养猪。这些都难不倒她,她踩着一双脚,忙前忙后,忙的团团转。
郝嫂手慢,她就叫郝嫂在屋子里多看着孩子。自己趁着孩子们午睡,就嚓嚓嚓的把几桶尿布全部洗掉,再跑去扫盲班上课。
她和郝嫂一直轮着去上扫盲班。郝嫂记性不好,又不肯好好学,常看着心莲在那里抽时间看书默字。
她,大妹子,你真是个爱读书的人。你要是个男的,准是个状元。
后来郝嫂和心莲熟了,见心莲是个实在的,就啥都跟她。有次她问心莲,你见到今那个女先生了?
心莲想想,那个教识字的女老师,十七八岁的样子,长的俊艳艳的,一双眼睛会话似的,性子很活泼。
郝嫂,你知道她就对了。心莲,咋了。
郝嫂,这个女子是湖南辣子,51年来的,师专的女学生。当时李主任给介绍了好几个二八五团,她都看不上。不是嫌人老就是嫌人没文化,要么就嫌人家大老粗。
郝嫂到这,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你猜她看上哪个了
心莲不话,心里猜到几分,又不好驳了郝嫂的兴致。果不其然,她看上了向山,自己的丈夫。
郝嫂看到心莲摈的这么牢,没达到心理预期,又笑一下,结果你家那位他自己已经定掉了,搞得那女子还打听老向定的哪位……
心莲心想,“定掉了“他咋没和人直接他有老婆孩子呢?继续垂头洗衣服,又,那后来咋样了
郝嫂,嫁人了呗。实在的,她嫁的那位比起老向可真是差远了。
心莲心想,有女饶地方就少不了是非……没想到跑到这个鬼地方了,还是一样一样……
只是心里渐渐扎了一根刺。她想起了那位女老师,正值青春,皮肤白白净净的,一头短发显得干练极了,一笑一口整齐的白牙。她站在那里教她们上课,话声音脆生生的。
第二她再上她教的课,感觉就变味儿了。转念又想想,人家已经嫁人了,都是陈年旧事了,心里起伏着想压下去。
那女老师拿一根粉笔在黑板上写好字,放下粉笔弹弹手上的灰。
心莲看到她那双手,白白嫩嫩又长的纤细。她不由得又看一眼自己的手。
不知为什么,自己身形瘦,却长了一双异常粗大的手。这是一双老农民才有的手,手指粗长,骨节粗大,指甲皮老厚,每块指甲都坑坑洼洼。有一块指甲在时候砍柴的时候被砍掉了半块,血流不止。后来包上长好了,却留下了永远的刀疤。
她从就烧火做饭,浆洗衣服,粗活不知干了多少,以至于手上每一道纹理都变粗了。到了异常干燥的喀什,又浆洗尿布,手被泡的更不成形,皮全部翘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