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折五拐的到了那里,里面坐满了人。烟味,汗味以及外卖食品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弥漫在每一个角落,十分难闻。旁边有两组人在打台球,发出叮铃咣啷的声音。
她一一看过去,却没发现他。
有一个打台球的男的,看见她在找人,拿下嘴里的烟,远远的“你找大鱼吧。“
向歆愣一下。那男的猛吸一口烟,又“就是肖恩。他这会应该在家呢。“完和其他人像对暗号一样的暗戳戳的憋不住笑了。
他们表情古怪,向歆没理他们就出了网吧。
她又去他家。之前有去过两次。此时,色已经黑透了,她再次走进那个老式区。
她在楼下一看,他家灯黑着。她想应该没人,不放心,又发了一条短信。又想着心意已到,就准备要走。这时,楼上的灯却亮了。
看来家里有人。
这么早睡觉,她心里纳闷着走上去。正要敲门,却看到门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女孩,随即肖恩也跟着出来。
三个人就这样撞在一起,都愣了一下。
那女孩倒是大方,用眼上下遛了向歆两遍,笑的暧昧,回头撇一眼肖恩,娇嗔的“看不出,你这么招人。“
然后轻佻的白了她一眼,扭了一下穿热裤的臀体,侧身而过,走了。
向歆呆了几秒后,转身下楼。
肖恩关了门,跟了出来。向歆往学校走,他们俩一先一后的走着。
约莫走了有十分钟,向歆站住了,转过头问他,你跟着我干嘛
肖恩双手插在兜里不话,他不知道什么。
于是两人并排慢慢的走在路灯下。
傍晚,长长的走道旁是学校灯火通明的球场。很多人在傍晚竭力挥洒体力。
许久,向歆“她是你新交的女友吗?“
肖恩不知如何应答,半晌,是一个朋友。
两人拐去便利店买了两罐啤酒,又回到操场上,坐在台阶上一起喝。
向歆“你为什么总找和你不太搭的女生呢“
肖恩意外的笑了一会。然后他看着向歆“你这样的不和我好啊。“
他的眼睛在黑夜里显得湿漉漉的。他渐渐停下笑来,看着向歆。
向歆也看着他。
两个人渐渐拉近了距离。在黑夜里,他们可以感受到彼茨呼吸。
肖恩一直不出是被向歆身上的什么所吸引。
她心里有一双蒙着帕子的眼睛,因为看不见便多了一份警觉与敏福
那双盲眼很特别,她很少露出,他却也有同样的一双。
此刻她肉身的眼睛却像两个黑洞,要把他吸进去。他不禁问她,难道你没有想过和谁在一起吗?
这句话却把她给轻轻的推开了。她站起身,走到一边去想这个问题。
半晌她却问他,肖恩,你知道你要什么吗
肖恩再不知什么。
她在台阶上踱了两步。喧闹的声音从远处的球场上空传过来,还伴随着咚咚吣鼓声,那是一群韩国留学生在集会击鼓。
她“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她回头看他一眼,“但我想飞的轻松一点。“
远处的鼓声渐渐到了高潮,继而慢慢停歇。夜色渐浓,时间已渐渐进入一的尾声。
肖恩明白了,他和向歆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他们都是负重前行的鸟。
独自飞行,或许能更快的到达目的地,尽管他们都不知道将去往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