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北音清越,桴止响腾,余韵徐歇。好名字。”颜煜青难得不像之前那般有兴致,却是还是对着李清越开口:“这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李清越顿了一下:“不知道。”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似乎都不记得这个事情了。
不记得谁给自己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这怎么会不知道呢。”颜煜青开口:“不过咱们还真是有缘,我幼时有个朋友,也叫清越。”
“嗯?”李清越抬眼。
“李清越。”颜煜青的气质突然似乎多了一分沉稳沉静:“她那时候说她的名字是她父亲取的,说是她父亲觉得她落地时,声音清脆好听,就取了这个名字,不过我怀疑是她出声时哭的声音太大,吓到人。她父亲才给取这样的名字。”
“你那朋友如今在哪里?”李清越下意识询问。
“已经过世了,过世很久了。”颜煜青开口:“突然想起来有些事,先走了,下次见。”
“虽然你到现在还是不告诉我你是哪个药堂的学徒,但是甄大人和甄氏肯定知道你是哪个药堂的,想来容易查,你等着我查到了再去找你看诊。”
说话间,颜煜青转身,一边挥手一边离开。
李清越看了两眼颜煜青的背影,也继续走回同善堂的路。
只是没走几步,便被一个打扮的十分艳丽,可惜模样实在有些普通的女子拦住:“李清越,刚刚和你走在一起的公子是谁?”
李清越不由抬眼,第二次看,终于认出来人。
这人是李家大房的女儿李清芬,也是她的堂姐,正是那个带她出去游湖,结果让她落了湖的人。
“而且,你这是什么打扮,不是和你说了。你要多涂抹些胭脂在脸上,才好看吗,你这样出府,岂不是吓人,而且,你怎么还穿男子的衣裳。”李清芬快速的开口。
李清越不由想起自己刚刚醒来时,脸上乱七八糟的涂抹,原来和这李清芬有关。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你先告诉我,刚刚走在你旁边的那位公子是什么人?”李清芬眼睛紧盯着李清越。
李清越淡淡的看了一眼李清芬,这身体的堂姐。根本完全没有掩饰眼中对她的厌恶。
她可以对李长德李沉毅有耐心,对于这样的人,却没耐心:“让让,你认错人了。别挡我的路。”
说话间,越身而过。
李清芬愣住,不过还是跟着李清越,待得别人叫李清越的名字。脸瞬间沉下来。
回府就对家人说了李清越的事情:“爹,您不是说,二叔马上就要坐大狱了吗,怎么也不见坐大狱。李清越竟还能好好的在外面呆着,还敢装作不认识我。”
“只是意外,没想到你二叔能逃过一劫,不过他后面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很快,和他不对付的人就会升司狱司,压在你二叔头上,到时候的日子肯定水深火热,李清越也肯定会过的不好,你何必再去和李清越折腾。”李长德的死对头,可是拿了银子,托他打点,而他也已经打点好了,只差在刑部刘主簿跟前走一圈了。
另一处。
京兆尹柳大人和刑部的刘主簿却是姻亲,坐在一起用膳,不经意的说起自己今日审的案子,还有那突然出现,将刑中仁案子直接翻掉的小姑娘:“可惜忙碌,没能留下那小姑娘,那小姑娘随口就说出刑中仁的病症,比衙役请回来的大夫厉害不知多少,显然看诊有些手段,若不然就让那小姑娘给你少英看看了。”
刘主簿一顿:“小姑娘?那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我后来问了问,似乎叫李清越。”
刘主簿这次是完全顿住了。
之前在他手上,帮自己父亲翻案的小姑娘,不也是叫李清越。
那时候他的心腹,就曾说对方医术不错,还说对方说不定能治他儿子的病。
只是他不相信,前些日子,听说被这李清越看诊的老张病已经好了许多,如今他姐夫又如此推崇,或许,他应该将李清越请回来,给他儿子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