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绰被突然“将了一军”,毫无准备,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她因尴尬而瞬间面色潮红。韩德让直直地看着她,笑容若隐若现,满满的信心忽然缺了一块。
思虑再三,萧燕燕郑重地对他说:“我会爱孩子的父亲,不会爱上皇上。”可她分明不敢直视他,躲闪着把目光投向他肩后的远方。
——分割线——
胡鲁不听到帐中隐隐传出的动响,走进一看,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大跳,立时大惊失色,顿觉面红耳赤,赶紧逃出帐去放下毡帘。
“你们两个人可真是太放肆张狂、胆大妄为了。这李纾不但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还恬不知耻、不守妇道。惕隐大人也真是的,平时那么精明谨慎的一个人,竟然会为情所困,跟着他一起做糊涂事。你们倒是爽了,可苦了我了,还要在这提心吊胆,替你们担惊受怕。”他在心里吐槽抱怨着,却又不得不提高警惕,为他们放风,防止被维系道德之辈或别有用心之徒来个捉奸在床。
陆银雪趴在休哥怀里,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轮廓,把他的样子镌刻在指尖,铭记在脑海里。她知道,不久之后,韩匡嗣将由上京留守改任南京留守,她和韩德让也将一同前往。到那时,他们之间将隔着万水千山。
到底还是休哥先从这情天孽海中清醒,他们已经越界、为伦理所不容了,不能再贪婪痴缠了,否则一旦暴露于众,他有宗室身份保护,为了维护皇家的颜面,皇帝也不会为难他,而她则不会幸运地为严刑峻法所恕,那些无情的刽子手一定会让她受尽折磨。他为她系好衣衫,自己也穿戴整齐,替她整理好凌乱披散的长发后,便送她出去了。
二人再次见到守卫在外的胡鲁不,后知后觉地双双红了脸。但胡鲁不深知一个好奴才不应干涉过问主人的私事,只需做好自己的本分,于是他便装作一副什么都没看见、看见了什么都没记住的样子替他们化解尴尬。
“纾儿,去吧!”又是休哥先开的口,他何尝舍得她,却也无计可施、无可奈何。
“逊宁,那我走了。”陆银雪说完后便离开了,手心里还紧紧握住那一刻的温存。说好了坚强,说好了来日方长,可一路上泪水还是不听话地垂落。
韩德让的手下见她回来,忙告知韩德让正在里面等着她。陆银雪一进入帐中,便看到韩德让正坐在胡床上小酌。他看着手中正把玩着的玛瑙酒樽,不去看她,问道:“你好像很忙的样子,干什么去了?”韩德让似笑非笑的脸看得陆银雪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