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哥顺势温柔地抱着她,沉默不言,任由她埋头在自己的怀里痛哭。
陆银雪泪流满面,她知道过了今夜就再也不能被他揽入怀中了,她害怕一旦止住了哭泣,自己便失去了依偎在他胸口的理由,她怎么舍得离开呢!可天下哪里会有不散的宴席,拖了三年都没有解决的问题,再拖上一夜也不会有结果。哭了很久后,她终于稍微平静下来,感觉到自己的鬓发也已湿润,抬起头,红肿的眼睛注视着休哥含泪的双眸,哽咽地问道:“逊宁,我还能这么叫你吗?”
被她这么一问,休哥一时语塞,愣了愣才回答道:“当然可以,你愿意叫什么都可以。”
“如果我愿意叫你夫君呢?”见到休哥一抖,陆银雪破涕为苦笑,继续说道:“你别紧张,这种话岂能当真。或许,我应该叫你惕隐了……”
休哥一手把她紧紧地搂入怀中,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念起了那扇面上的歌词:“男:这样,就算是绝别了吗,从此,我们将天各一方。此刻,已经该结束了吗,从此,我们将遥遥相望。”
陆银雪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休哥已经记住了那首《心脏》的歌词,真是出乎她的意料——原来他对自己的细枝末节都如此地用心。她更加用力地紧拥这个男人,用歌声诉说着情愫:
“我的爱人,你会不会一直哭着到天亮?我多想你的身旁,哪怕一夜的时光,当我抱着你,伸出了臂膀,我多么渴望能就此,抓住不放!”
“纾儿……”
“逊宁,你还会记得我吗?”
当休哥正欲开口时,她用食指封住了他的唇,踮起脚尖,用迷离的声线对他倾诉,仿佛吐出了一个暧昧的眼圈:
“让我再放纵自己爱你一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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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田韩氏虽属奴隶籍,然祖孙三代皆位高权重,深得历任皇帝宠信,人脉广布南北两面。这次韩德让的婚礼与其弟韩德威一样,都由皇族惕隐主持,韩家可谓是风光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