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苇一见我的表情,反而笑了,问道:“这家伙自作自受、引火烧身实属活该,他本来也目的不纯,你替他难过什么?难道是牢房墙脚那厚厚的尿碱它不骚气熏天?还是那酸臭的腐草堆你躺着舒服?或者你嫌日子过得太好了,要吃点糙窝头补充膳食纤维了?这些你都转眼就忘了吗?别总提别人担忧,你现在就多替咱哥儿俩着想着想就行了。”他到底是正经上过班见识过社会的,比我这初出象牙塔才一只脚踩到社会边缘的应届生看得更开,更没有心理负担。
我驻足在一家医馆前,还是想给他请个郎中,他可以不仁,我不能不义。可一回想掌柜那惨状,觉得凭借古代的医疗技术已经回天乏术了。柳一苇看出了我的心思,拍了拍我的肩膀直接把我拉走了:
“留着钱给他多烧点纸吧,一定边烧边告诉他,下辈子当个识时务的俊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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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穆宗应历末年,耶律休哥积功右迁为惕隐,像他的兄长耶律洼一样,开始了惕隐、北院大王、于越三级跳的“天才第一步”。这一年,他和陆银雪的感情也急剧升温,两人甚至都在讨论将来孩子相貌的问题。只是二人欢快之余更忧虑的是明年韩家守孝期满、韩德威婚事的问题,这无疑是一把利剑,在二人的头上悬着,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