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刺骨的痛袭遍陈楚歌周身,两世为人,陈楚歌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痛楚,一时间他感觉整个人都感知都被放大了数倍。
心脏在胸腔当中有力的跳动着,话说他对于活着的感觉,还从未有这般深刻的感知。
极致的痛楚,激发了陈楚歌的凶性,太子那一道杀声传来,陈楚歌浑身热血奔涌。
另一道钩锁虽然落了空,但是却延伸出去,与刺中陈楚歌的这道钩锁绞在一块儿,那两人一用力,便一左一右将陈楚歌钳制在了中间。
此时只要那五人上前来补刀,陈楚歌必死无疑,但也就是在这时,太子那边的围杀失利,街上忽然想起一声如同鸟叫一般都呼哨声。
这时那些刺客之间的信号,那五人被这信号唤走,返身去杀太子。毕竟今夜这场伏杀,太子才是当之无愧的主角。
陈楚歌虽说杀了他们不少人,但是也不过是个比较可恨的家伙罢了,还没到那种让他们不惜一切的地步。
而且此时陈楚歌被钩锁钩中,还有活路?那两个手持钩锁的家伙一用力,直接拖着陈楚歌走,左肩吃疼,陈楚歌差点晕过去。
不能晕!
陈楚歌心里很清楚,这会儿若是晕了,那可就真的死了,咬牙奋力一绞,陈楚歌将两道钩锁在伸手饶了一圈,缓解了肩上的力道。
而那两人此时也改了策略,围着陈楚歌绕圈,意图用钩锁缠住陈楚歌,将陈楚歌困死。陈楚歌也发现了这点,情势很不妙,艰难的举起剑,他试图砍断两道婴孩手臂般粗的绳子。
陈玄礼为陈楚歌寻得的这把剑,材质顶尖,虽不能削铁如泥,但是也锋利无匹。可是长剑砍在这绳索之上,一下子竟没能将这绳索砍断。
显然这绳索也是特制了,十有八九还用桐油泡过,十分柔韧,不过一下子没砍断,但是也削断了其中的几股细索。
连砍五六刀,如果合在一处,定能将两道绳索全都砍断,但是可惜,那些绳索不断缠到陈楚歌周身上下,那些被陈楚歌砍中的地方,还来不及补第二刀。
就已经绕到了陈楚歌身上,没机会补第二刀,待到那两名刺客,手中三五丈长的绳索仅余六尺长,其余的都已将陈楚歌紧紧缚住。
两人一同角力,意欲如同那恶蟒捕食一般,将陈楚歌活活绞死。生死危急关头,陈楚歌热血贯脑,顿时也发了狠,被缚在绳索之下的双手,连同全身一齐用力。
一口丹田气,顶在嗓子眼。
“啊!!!”陈楚歌发出悲壮的嘶吼之声,身上缚着的绳索,自那些被他砍出的豁口处应声而断。那两个拽着绳索两端的家伙,手中劲力一失,齐齐倒退着摔出去。
陈楚歌脱困而出,反手拔下刺进肩中的钩子,摔在地上,手持长剑如饿虎扑食一样,冲了出去,被死神摸过脑门的陈楚歌,彻底发狂暴走。
而那两个刺客失了手中的武器,面对汹汹而来的陈楚歌,又失了胆色,被陈楚歌一个人赏了一剑,送他俩去鬼门关报道。
解决这二人之后,陈楚歌一股作气,返回太子那边,在蓝子魁的牵制之下,那些刺客尽皆将后背暴露在陈楚歌面前。
杀杀杀!
陈楚歌杀红了眼,手中长剑嗡明,在他与蓝子魁的联手之下,再一次杀退了那帮刺客的攻势,此时场中的局面一点点的扭转了过来。
陈楚歌,太子,蓝子魁三人浴血站在马车之前,长街之上,一地尸体,除了他们之外,还能站着的,就只有两个手持钩锁的刺客,和三五手下。
鹿死谁手未可知,双方罕见的都沉寂了下来,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下,谁都不敢贸然动手,唯独通镶那边,还在与那个身手最好的刺客纠缠。
通镶身上多处受伤,反观对方却无一伤口,身上有血,也都是通镶的。
“钱,爵位,官身,封地你们要什么?”李隆基手提滴血的横刀,走上前来,沉声问道。
若是不战能屈人之兵,那自然是最好的选择,可惜厮杀至此,方才有开口说话的机会。
对方无一人出声,显然是不信李隆基的言语,咣当一声,通镶手中长刀落地,那个好似刺客头领的家伙,将匕首架在通镶脖子上,直消动动手指头,便能取通镶性命。
通镶尽力了,实在不敌,那人压着通镶来到陈楚歌等人面前,陈楚歌急忙与蓝子魁将太子护在身后,双方遥遥对峙。
时间过了这么久,城中禁军就算是爬也该爬到了,而时间没拖长一分,对陈楚歌他们而言就越有利。
全身包裹在夜行衣之下的刺客,未做言语,但是却伸手指向来太子一旁的陈楚歌,陈楚歌大感讶异,这是什么意思?
紧接着那些又比划了一个割喉的动作,陈楚歌等人的脸色都难看了起来,对方的意思很明显。
到了这个份儿上,想要在杀掉李隆基是不现实的事儿,除非搭上他们所有人的性命,这时不值当的事儿。
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总是要有报酬的,这人若是死光了,还怎么拿报酬,岂不是让渔翁得利?那些刺客也不傻,鱼死网破的事儿不会做。
但是他们今晚上吃了这么大的亏,总要给死去的兄弟一个交代,陈楚歌这个杀他们最多的人,必须死,其中也有用陈楚歌来换通镶的意思。
这就很难办了,但是让陈楚歌稍敢诧异的是,他本以为李隆基还会犹豫一番,毕竟舍了通镶的性命不顾,有损太子威严,将来还怎么让手下人为他做事?
但是李隆基却异常的干脆,直接回应道“通校尉之恩,三郎铭记在心。”
说完反手握刀,冲通镶一礼,他感谢通镶的拼死相救,但是让他用陈楚歌换通镶,他做不到。宝来balaishi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