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昭华郡主面沉似水,想起刚才听到的消息,一时也没了心情。
而楚靖仪凭借对驿馆地形的熟悉,成功地逃了出来。刚回到屋子。正要给手背的伤口上药,房门突然吱呀一声被人打开。
她条件反射地把手背到身后,“大……大人……”
“何时回来的?昭华郡主可有为难你?”
“没……”楚靖仪摇头,眼睛忽然有点湿润。
刚才被昭华郡主刁难的憋屈不甘,似乎也没那么不能忍受。
付怀信看了看,目光扫过桌上的小瓷瓶上,突然拽出她藏在背后的手。当看到手背那红肿起泡的皮肤时,周身的气势顿时变得肃杀凌厉。
“大人,我没事的,不是很疼……”
“我看着,挺疼的……”
付怀信抿着唇,从瓷瓶里倒出药粉,一点一点地涂在手背的伤口上。
不知为何,楚靖仪看到他这小心翼翼的模样,从小到大被父亲耳提面命而筑起的坚韧高墙,突然在这一瞬间逐渐崩塌。
这还是头一次有别的男子能顾及她的感受!
就像父亲一样……
等等,父亲?
她抬起眸子,扫了眼面前这眉目如画的男子,脑海里却浮现出“父子相处”的画面,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付怀信有些不明所以,却暗暗松了口气。
之前还担心这小子会被吓到,可一眨眼,就自娱自乐地笑起来了。
倒是他多虑了。
包扎好伤口后,付怀信就要起身离去。
楚靖仪却叫住了他,“大人,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怎么说?”
“我惹到了大都督和昭华郡主,他们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岂料,付怀信却突然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放心。风水总是轮流转的。”
楚靖仪一怔,而后重重点头。
“嗯。我也相信,出来混,迟早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