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末来的很快,从老家到江城,我平时坐车得三个小时,他一个半小时就到了。
我提着行李箱去校门口的时候,身上已经烫的吓人了,每走一步,脚踝都痛的像针扎似的。
远远的,我就看到校门口路灯下站着的那抹白色身影,我大声叫了一句:“子末哥哥。”
之后站在原地,看着他大步朝着我走过来。
白子末钟爱浅色,身上永远纤尘不染,讲话温和有礼,翩翩有风度,我小时候特别爱跟在他身后,子末哥哥子末哥哥的叫。
那时候,他总是蹲下身来,伸手揉揉我的头,然后悄悄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两颗糖塞在我手里,宠溺的看着我笑。
他比我大五岁,我父母很喜欢他,如果不是那场变故的话,我们的关系可能会越来越好。
我想的正出神,白子末已经走到了我跟前,很自然的抬手来揉我的头发,冰凉的指尖刚触碰到我的皮肤,脸色顿时变了:“菲菲你发高烧了,电话里怎么不跟我说?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我摇头:“不用了,载我回老家吧,我这病,医院瞧不好。”
白子末张嘴想问,但终究是没问的出来,转而接过我手里的行李箱,放进车后备箱里,然后打开副驾驶的门,护着我的头让我坐进去。
他开车,我就靠在车窗上,滚烫的脸颊靠着冰凉的玻璃,激得我身子猛地一抖,脑子里一闪而过柳伏城的蛇尾缠着我脚踝的样子,用力的甩甩头,坐直了身子。
“很难受吗?要不要先睡一会儿?”白子末问道。
我便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不想说话,因为我知道,从我上了白子末的车的那一刻开始,我坚守了十七年的立场,彻底崩塌了。小桃xiaa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