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怕了。
要留这条命等一个人的,没等到之前,她绝对不能死。
一滴眼泪顺眼角砸落在床上。
秦翊冷笑起身,随手扯过床帐,将匕首上的血擦拭干净。
“陆向晚,这是最后一次,懂?”
她疼得撕心裂肺,唇角被割裂不少,也只能忍痛点头:“知道了。”
走出房间,拾柳看他一尘不染的银白衣袍上竟然溅了新鲜血迹,眼底划过一次惊愕。等到秦翊走近,她忍不住上前提醒:“主子,您的衣服……”
秦翊几分厌恶:“后院防护不周,闯入野兽,本王方才杀了它而已。”
“是。”拾柳不再多言。
屋中,陆向晚仰头看那血迹斑斑的床帐,唇边苦笑连连。
她不过就稍微吓了吓陆锦画,他竟然就紧张成这副样子,不但挑断她的手筋,甚至想做得更狠。好在她身上还有他能利用的地方,否则……
心在胸腔里怦怦直跳,是受惊过度的证明。
良久之后,她凄凄呜咽,血线顺她的唇角缓缓淌下,缀在床单上,是那般鲜艳刺眼。
“锦画妹妹……呵!日子还长,我们的帐,慢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