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男人猛然擒住女孩的手腕悬于头顶,菲薄的唇带着森森寒气覆上,似毁灭一切的掠夺。
时筱瞬间被吻的七晕八素,连脑回路都不正常了,她渐渐觉得疼,慌乱中终于抽出手想推开面前的男人,却不小心触到了一个结实硬朗的胸膛,还有那股浅萦鼻尖的淡淡香樟树的清香。
不是那个肥头大耳、满嘴恶臭的刀疤男。
她这才惊恐的睁开眼睛,入目的竟是一张放大的俊脸,男人妖孽的面容如神袛般俊美如斯,凌乱的黑发半遮着那双幽冷黑眸,深邃迷人又清冷寒戾。
是傅斯年!可是怎么可能,时筱揉了几度眼不敢相信,她一定是出现幻觉了。
“怎么,看见是我很失望吗?”男人声音微哑,却好听一塌糊涂。
时筱真的迷惑了,她迅速抬起自己的手,是不染半分阳春水的晰白柔嫩,指甲上蔻丹也精致奢贵,完全不是被虐打的体无完肤!
可是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已经容不得时筱多想,男人已经擒她入怀,埋于她颈窝的炙热都在无声提醒此刻的真实,真的不是在做梦。
接下来的一切似乎顺理成章,只是越来越熟悉场景和对话,让时筱惊讶的如同一只死鱼在案。
难道是她穿越了,穿越到了第一次私奔被傅斯年抓回来的时候,盛怒之下他占有了她。
这么魔幻现实竟然被她遇到了,时筱像要确定什么似的,忽然抬手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男人毫不怜惜的忽然擒住她的手腕,眸底寒光渐冷,“怎么,要为那个野男人守身如玉不惜打自己吗?需不需要我给你一把刀表表忠心。”
“傅斯年!”她看着他的脸,惊讶的问,“这是哪一年?”
“你装疯卖傻也没有用!”
“你快告诉我,”她叫。
男人不理她,直到一切结束,才慢条斯理的拾起地上的白衬衫,用那双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娴熟的扣好扣子到最后一粒,但是随口说出的一个日期,却让时筱彻底凌乱了。
天呐!她竟然真的穿越了,真的穿越到了五年前。
她看着四周,可是她为什么要回到这里,虽然她现在恨极了顾泽言,但是这个傅斯年她也完全搞不清是敌是友。
他强掳她在身边,当金丝雀一样圈养,这也是为什么上一世她一心想私奔的原因。
不过现在细想想,她对傅斯年的惧怕,大都来自时盈耳提面命的形容,什么手段暴戾残忍,杀人如麻。
特妈上辈子她脑子是有多秀逗,连杀人如麻这种形容她都相信。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终于重生了,只要活着,一切就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