纥于邪撒下来遍布全国的网络,依据小人儿以及带着他的那个断了一只手的女人,为线索,一路寻找,终于找到了前段时间,那个女人带着孩子在那个地方落脚。
“苗族??孩子长什么样?身上有什么特征吗?”
猛然,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小男孩消瘦的面庞,梁云臻一激灵!是他吗?
“这个目前不清楚,但是带着他的女人,是个残疾人,断了一只手,脸上有大面积的烧伤。
纥于邪皱眉,他们已经确认那个残疾女人的位置,在今天之内,不出意外,就会找到孩子。
“什么!?”
梁云臻瞪大了铜陵般的大眼珠子,惊得尖叫出声,是他!真的是那个孩子!她说为什么与那个孩子对视时,有那种不明言喻的亲近感,明明第一次见面,却觉得似曾相识,很想要抱抱他,亲亲他。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觊觎的不是什么别人的孩子,那是她的孩子,和宁宁一样,是她辛苦十月怀胎,饱含辛酸泪生下的孩子啊!
“我现在就买机票去找孩子。“
既已确认那就是她的宝贝,她再也坐不住了,一定要去把她的孩子带回来。
“现在不确定那个残疾女人把孩子藏到哪了,我们的人只是打听到那个残疾女人是一个月前,到苗族区,身边还带着个小孩儿,小孩子的面容跟她长得不像,所以才确定那可能根本不是她亲生,但即便如此,我们没有掌握那个残疾女人的行踪,贸然打草惊蛇对孩子不好,可能残疾女人携带攻击性,我们要暗中先找到孩子,再处理那个残疾女人。”
难得的,纥于邪倒豆子一般跟梁云臻分析厉害关系。
担心梁云臻一个冲动,不管不顾的就冲到那个残疾女人的家里,去抢孩子。
“我……好吧,按你说的做。”
梁云臻还想要争辩,但看到纥于邪眼中的忧心忡忡,她却改变了注意,论对孩子的在意程度,男人在某种意义上,不比自己少,只是鲜少表现出来。
梁肆宁进剧组的第一天,被带到了贫民窟,为了贴实居中贫困潦倒的场景,剧组导演决定要在这里安排几场戏。
与梁肆宁剧中关系密切的要数女一号,王雅芙,这个女人二八芳华,数新晋影视小花旦,曾获得多项新人奖,表演奖项,也算是实力派的了。
此时王雅芙在休息时间,坐在沙发里养神,交代梁肆宁不要乱跑后,自顾的闭目小憩。
小宁宁无聊的很,趁着大伙午休的时间,偷溜出去,四处闲逛起来。
“哇,这里真的好破啊,比妈妈的家还要乱,比爸爸一尘不染的家,还要脏呢。”
小宁宁迈着小短腿一路跑着,街边随处可见破布单子,补丁被子,里面鼓鼓的裹着什么,地上随处可见吃了一半的面包啊,还有咬了一口的梨子,脏兮兮的丢在那个鼓囊囊被子周围。
那个裹着被子的黑乎乎的露出毛躁的头发,他背对着宁宁,所以宁宁看不到那个人的模样,他身边还放着破了个大缺口的碗。
像这样的乞丐,隔一段距离,就会碰到一个,还都是或坐着,或躺着,还有的蹲在地上,蓬松凌乱的头发,毛毛躁躁的,还遮住脸,手和胳膊也是黑黢黢的,像是从来没有洗过澡一样。
梁肆宁走了一路,看了一路,从一开始的好奇,到后来,她心里说不上来的难受,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些人有大有小,有老又少,他们都好可怜,宁宁看了看自己白嫩嫩的手,上面的脏是刻意抹上去的灰黑,但即便如此,同真正的乞丐一比,她还是太嫩了,小手涂了灰,也是细嫩细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