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契丹人恩怨分明,我谢你们二人养育我孩儿如己出,但你们又让他认贼作父,契丹的狼崽子怎能养于汉人之手,要怪就怪那秃驴吧!”少室山脚下,一处农舍内,黑衣人冷肃站立,满眼滔天恨意,在其脚下一队老夫妇瑟瑟发抖,满脸恐惧,这黑衣人说罢,握起拳头,举拳砸下。
“慢来慢来!”便在此刻,一声爽朗的声音自房顶传来,黑衣人大惊失色,自己竟没有发现这里何时多了一个人,若是此人出手,自己焉有命在。
“阁下是什么人?!”
“我在少林藏经阁等了几个月,却与你缘锵一面,如今见到萧将军,也不枉我少林一行!”这声音颇为轻松的道了一句,便跃下房梁,黑衣人这才仔细打量来人,却见此人不过二十来岁,身穿青衣道袍,容貌初看平淡,但越看越觉得神秀异常,看似全无内力,犹如寻常,却让黑衣人心中打起十二分精神。
“你知我?!”黑衣人见其口称萧将军,心中惊异道。
“自然是知的,在下道生,乃一散修,特为一番灾厄而来,还请萧将军暂息杀心,此二人年老体弱,跑不了的,且容我说完几句话,若到时萧将军还要杀他二人,我绝不阻拦!”云道生笑道。
“哦?!!小道士你好大的脸面!”
“脸面大不大我说了不算,昔日我曾听闻强者为尊是契丹的准则,萧施主若是不服,可出手试试!”云道生说着,散开收敛的精气神,一股绝强的气势陡然爆发,剑眉星目,神光凌然,竟压的黑衣人胸口窒闷,不禁倒退一步。
“你……!”黑布之下的脸色大变,满眼骇然,也不知这天下何时出了一位这样的年轻高手,心中隐隐有了退意。
“莫要想跑啊!你也跑不掉的!”云道生眸光微动,说着便做到旁边的一处木凳子上,并示意黑衣人座下。
黑衣人脸上冷汗森森,沉默良久,感受着这个绝强内力蕴含的杀意,点了点头,沉默的坐在了云道生的对面,眼睛直看着他。
“老大叔,老大婶,劳烦你二位烧一壶茶来,来者是客,总不能让人一杯热水也没有!”云道生缓缓收敛起气势,温声对着瘫倒在地的两位老人道。
“俺……俺这就……这就去……,老婆子,快去烧火!”乔三槐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又扶起一旁瘫坐的大娘,低声道一句,那大娘本已六神无主,闻听自己当家吩咐,不由连连应是,慌忙跑出去了,乔三槐谨慎的看了一眼黑衣人,对云道生扯了一个笑容,施礼也退了出去。
“萧远山,少林玄慈已经死了!身败名裂的死了!”
“什么?!”黑衣人也就是萧远山闻言豁然起身,一身杀意暴动,眼内隐隐有狂乱之意。
“你以为杀你全家的是玄慈?!”
“你又知道些什么?”
“错了!是燕国余孽慕容博!玄慈不过是一把刀罢了!我杀他也是因为他也铸了一把杀人刀!所以我打破了少林山门,让他身败名裂,并且让他的孩儿眼睁睁的看着父母死在自己面前!”云道生笑道,好似说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慕容博?!”
“萧将军若是不急,且容我细细道来!”
“在下洗耳恭听!”萧远山沉声道。
“这要从慕容一氏说起,慕容博处心积虑复国,是以广交天下豪杰……”云道生当即将慕容家族及雁门山一役来龙去脉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