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用我的小眼睛,我看见他死去。(发糖ing) 宛如摩西分海,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早啊,”安风轻轻的说着,垂下眼眸,睫毛下的阴影不知藏着什么样的温柔。 明明是重生后的第一次见面,他却极其熟稔的和宛皖打着招呼,好像他们曾经见过,好像他们未曾分离。 宛皖站在原地,不敢上前,“早啊!安总。” 安风继续看着她,从上到下用眼睛细细的描绘着她每一寸肌肤,额头、眉骨、眼睛、鼻尖、嘴唇…… 清晨的薄雾慢慢消散,太阳的光芒渐渐的冲破云层。 他舔了舔唇,舌尖微微的划过齿缝,亲昵的问她, “要过来吗?” 如海妖一般的蛊惑人心,宛皖的脚不自觉的向他走过去。 安风拿起自己的碗筷,开始给她布菜,眼睛不时的看着她,温柔似水,像是要将她溺毙在深海般的目光中。 “宛姐姐,你在谈恋爱啊!”黑皮小子,夸张地叫着,立刻跑过来,狠狠地拍了一下宛皖的后背。宛皖猛地回过神。 一瞬间回到了现实,周围的嘈杂声从耳边开始慢慢传来。宛皖微微的向后退着,在他人眼里,刚刚他们宛如一堆亲密的情侣。 在宛皖看不到的视线里,安风微微蹙眉,幽幽地看了一下黑皮小子。 吴叔瞧见了,心里暗想自己的儿子可真是闯祸了,他立马跑过来一把揪住儿子的耳朵把他往旁边拽。黑皮小子完全没有领会到自己老爹的用心,他挥着手嗷嗷的直叫,哭爹骂娘,一把抓住吴叔的手腕,张口就咬下去。 吴叔疼得直哆嗦,大声的叫着:“靠!吴爱君,你这个小兔崽子竟然敢咬老子!” 吴爱君哪里理睬他,开始满场飞。吴叔紧跟在后面抓他。 宛皖别过脸,努力吧视线移向父子俩打闹的画面上去,但是她清楚的迟到安风正在看着他,一动不动,如果,他的眼眼神是火,宛皖的脸早就被烧了窟窿。 她想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这是她再次重生后和安风的第一次见面。 难道是他说的,他早就在关注自己吗?但是,这样安风对自己如此熟稔亲昵的举止,宛皖怀疑今天不是和安风第一次相见。好像、好像是谈了很久恋爱的男女朋友…… 宛皖使劲擦掐了一下大腿,告诉自己不要乱想。“霸道总裁爱上我”这种事还是看看书比较好。 这时,吴爱君已经跑到了宛皖他们这一桌,连续围着他们这桌转,吴爱君发现自己的爸爸在这位安总这桌面前有所收敛,束手束脚的,于是使坏地围着这桌东躲西藏。吴叔发现了他的意图,气得胡子直抖。 只见他一个大跳,噌地蹲到了安风坐着长板凳的一头,溅起的灰尘立马洒到到安风的衣服上,安风立马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不料吴爱君重心失衡,板凳翘了起来,他飞快的前划动着手臂,摇摇欲坠。 宛皖一个箭步冲上前要扶住他,他立马扑向宛皖,可惜惯性太大,宛皖力气不及两人重重向前跌去,压住没来得及走的安风。 宛皖一头埋进了安风的胸膛。 温暖的、带着淡淡的青草香气的胸膛。干净、清爽,让人想永远停留,不想离开。 安风疼得嘶嘶的抽气,他缓慢的抬起手臂,轻轻的揽着她,微微地闭着眼睛,装作好像晕过了一般。 宛皖连忙起身,安风轻轻的用力,宛皖再次跌进他的怀里,没想到肩膀蹭到桌角还没吃完的粥被撞翻,顺着桌角流到了安风白色的西服上。黏腻湿答答的粥在他原本洁白无瑕的西服上肆意横行。 “安总?”宛皖窘迫的呼喊着他。 安风的手紧紧的握着宛皖的纤细的手腕,他轻轻地摩擦,仿佛稍微用一点力气手中的手腕就会被折断,他微微的合上眼睛,在脑海中临摹这份触感。 他装作不经意的放开她,宛皖立马起身。 “安总你还好吧?” 安风摇头。 周围的老邻居们纷纷起哄。吴叔拨开众人,悄悄拉走臭小子吴爱君。角落里只剩下宛皖和安风两个人。 安风脱下衣服外套,歪头,挑着眉眼斜斜的看向向宛皖,瞳孔幽黑深邃,唇齿微微分离,风情万种,满是污渍白色的西服正狼狈的被他拎在的手里。 败、败给他了! “安、安总,我家在附近,你要不要过来整理一下?”她有些结巴,她已经开始招架不住安风了。 “好呀。”安风笑笑,如春风化雨一般。宛皖立马就从她手中接过西服,小跟班似的跟在安风的后面。在宛皖还没有察觉的时候,安风已经带着宛皖来到了她家门下。 “宛皖你怎么才回来?你妈妈都回来了。”宛爸急匆匆的开门,他穿着睡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映入眼帘的却是自己女儿和一个陌生高大帅气的男子,他满脸的笑容立刻消失。 嘭—— 门被关上了。 诶? 宛皖一头雾水,风中凌乱。门内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她瞟了一眼安风,依旧面色如常。见宛皖看看,他立马朝她微笑,微微俯下身,安抚式的摸了摸宛皖头发。 诶? 位置好像调换了吧? 好一会儿,门再次打开。宛母挽着发髻,身穿一袭紫色旗袍,笑容优雅的开门招呼他们。她上次穿这件衣服还是去喝表姐喜酒! 宛皖无语的扶额。走进客厅,只见宛爸端坐着,手里举着今日的报纸。他脸上戴着老式的圆框老花镜,不时的抬眼,暗中观察。 老爸,你报纸都拿反了。 “爸妈——”宛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二老迫切而紧张的看她,等待着她说着接下来的话。 “这是我们公司的老板,今天在吴记喝粥的时候不小心把衣服弄脏了,现在来我家洗个澡。” 宛爸宛妈脸上露出明显的痛惜的表情,家有大龄剩女的父母都会这样草木皆兵吗? 宛妈轻轻的咳嗽了一下,用胳膊肘推了推还在一旁发楞的宛爸,“那我去给小伙子拿衣服,宛皖你跟我来看看。” 宛母快速地眨着眼向宛皖使着眼色。宛皖有些担心的看了看安风,应该能搞得定吧? “你觉得最近国际形势怎么样?”宛爸向安风发出了第一问。 宛皖踉跄。 真的……没问题吧?宛皖担心看向他们两个。 “这小伙子真俊。”宛母兴奋的对宛皖说。宛皖终于知道自己颜控的基因从何而来。 “你加把劲!” “是是是。”宛皖敷衍的回着。 “我说真的”!宛母又使出了自己的胳膊肘推搡大功。 “好好好!” 母女俩出来后,宛皖惊讶的看到安风竟然和宛爸顺利的沟通,宛爸像是在家憋久了似得,开始向安风大谈特谈政治。安风安静的在一旁倾听,脸上没有任何的不耐烦,不时的插/上两句。 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有种女婿第一次见老丈人的感觉? “最近物价又涨了。” 得,从国外聊的国内了。 咳——宛妈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宛爸机警的打住,憨憨的笑着,右手在还故作俏皮的向安风比划了一个缝嘴巴的动作。 平时也没见您这么活泼。 “安总,你先去洗澡吧,别冻着了。” 安风慢腾腾的起身,他的身高高出了宛皖一个半头。两人距离很近,宛皖抬着头看他,黑色的瞳孔晶亮,眼神中竟然有些埋怨,下垂的眼角竟然有些可怜。 那个,总裁大人您也不会是在埋怨我打断了你们男人间的谈话吧? 待安风进了浴室后,宛妈迅速抓住宛爸,二人作势要走,说是给两人年轻人独处的好机会。宛皖心中尔康手,含泪接受爸妈的好意。 临走前,宛母紧紧地握着宛皖的手臂,用力道告诉她自己的期待程度。宛爸欣慰的叹息,眼中又有不舍。 宛皖冷漠的看着二老,我还没嫁! 浴室开始水花四溅。磨砂板的玻璃可以朦胧看出人形。浴室里面的人仰着头,水珠划过喉结顺着锁骨流向了胸膛、小腹。 “你在外面吗?”安风的声音从湿漉漉的水汽中传来,朦胧而性感。 宛皖心脏漏了一拍。 “在的。”宛皖小声的回应着。 “没有毛巾。” “我马上去拿。” 宛皖使劲的拍打着脸颊,冷静,冷静。她打开冰箱灌了一大口凉水。 叩叩——宛皖轻轻的敲着玻璃门。 门微微的打开,门内伸出修长的手臂,连指缝都被热水烫的发红,他微红的手指轻轻的划过递给他毛巾的宛皖的手腕,冷热交替、交缠。宛皖迅速的抽开。 浴室里面传来浅浅的笑声。 不一会儿安风穿着宛爸宽松的睡衣出来,他轻轻的拉扯着领口,领口松松的拉开着,露出了大片微红的皮肤。宛皖坐在安风的上方,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里面微露得春光。 她别过眼睛,强装着镇定。突然,她感到鼻腔一股热流,浴室立刻冲到厨房洗手台并夸张地大笑:“最近天气干燥,有点上火。” 安风跟着宛皖来到了厨房,慢慢地向她靠近,一阵热气腾腾的体温向她靠近。 “我来看看。”他捧着宛皖的脸,让她看向自己。头微微的地下,似乎无比认真的在检查。两人越靠越近,呼吸开始纠缠。宛皖的心脏开始扑通扑通乱跳。 “我没事。”宛皖红着脸用力的脱里开他的掌控。 许久,宛皖重新稳定心神,她捂着鼻子,瓮声瓮气的问: “西服衣服要干洗吧? “不用,全部洗衣机洗就好好”。说完他拎着自己的脏衣服去了阳台,阳台的角落里放着洗衣机。 他怎么知道阳台在洗衣机。难道老爸告诉了他?可是老爸是个自己都不怎么知道阳台上有哪些东西的人,他脱下的脏衣服只知道放在脏衣篮里。 “怎么了?”安风回头望她,深秋的风吹来,安风的睡衣飘荡,露出瘦劲有力的腰,有、有腹肌,还是八块的! 宛皖捂着脸,从指缝中偷瞄。 在洗衣轰隆隆的声音中,一对孤男寡女相顾无言。 “安总,你之前见过我吗?”宛皖试探性的问他。 前两次的轮回里或者说是梦里,他说过他很早就见过自己了,并且还喜欢自己。她内心深处不敢相信,高高在上的总裁怎么会关注她?没有由来的关注,没有由来的示好…… 他真的喜欢她吗?宛皖直视着他,力图从他眼神中找到蛛丝马迹。 “你觉得呢? “呼——”宛皖深深地吐气,然后深深的吸气,脸颊鼓得像仓鼠一样。安风拿起手指亲昵戳了戳她的脸颊,宛皖害羞的躲开。 怎么会这么自然、亲密? “我不敢肯定。但是我知道是您有个弟弟叫安金铭,我还是他的粉丝呢,我想告诉您……” 安风的脸色变了变,他迅速的冷淡下来。 “可能您会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请您相信我这一回!安金铭明晚会去安氏科技大厦的地下车库或者是簋街4号巷子,请您告诉他让他千万、千万别去!不然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 “呵——”安风轻轻的笑出声,眼睛看着宛皖。随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干净、柔软的触感,眼神中闪现出痴迷的神色,他嗅了嗅她的发顶,轻轻的揽过他。 宛皖微微的用力想要挣脱,她想直视着他的眼睛,想要好好和他说话。但是只能被闷在他的胸膛里。 “我知道我空口无凭,可请您相信我一次!我做了奇怪又逼真的梦,梦到安金铭明天晚会出事,他会遇到危险的!” 他的手缓缓地拨弄着她的头发,捏了捏她的耳垂,嘴唇凑到她耳边,近得仿佛咬到她的耳垂,热乎乎的呼吸喷在她的耳边,干净无机质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我也做了很多奇怪的梦,可梦是假的,凭什么相信你呢?” “除非你能证明你不是在做梦。” 轰—— 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