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飞镖自两道眉毛中间射入脑袋,扎得很深,只留一个末端在外面。
何沁用力地吞下口水,不敢回头去看流浪汉的惨状,双腿发软,险些栽倒在地。
一百米开外的树上,一身黑色工装的女子慵懒地躺在树枝上,一条腿在树枝旁荡啊荡。
何沁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陡然看到一个人影从树上跳下来,又是一阵心惊。
看来,刚才那一支飞镖是这个饶手笔。
这人朝何沁走来,何沁定睛一看,这是个女孩子,一身黑衣融进夜色,衬得皮肤白了一个度。
待到何沁看清她的身形,一颗心突然狂跳,刚刚才平复下来的呼吸又乱了。
这女孩子人高腿长,很快走到何沁面前。明朗的月光打在她白皙的脸上,何沁能看清她嘴角扬起的弧度,煞是冷厉。
“没被吓到吧?”女孩子淡漠地开口问了一句。
何沁愣了神,还没从刚刚的惊吓中反应过来,懵了一会儿才缓缓摇头,“还好,谢谢你。”
女孩子颔首,绕过何沁朝流浪汉的尸体走去。何沁猛地扯住她的衣袖,“戚肆。”
一股冷风从何沁的脖子擦过,她不禁耸耸肩,下一秒,一只纤细修长的手掐住何沁的脖子。
戚肆面无表情地盯着何沁,丹凤眼眼尾微挑,红唇抿得死紧,右手逐渐用力,眼看着何沁的脸涨得通红。
“咳咳咳”戚肆最终还是松手了,何沁跌坐在地上,喉咙很不舒服,轻轻咳嗽给自己顺气。
“阿肆,我认识你,我一直在找你。”何沁仰起头,漂亮的脸蛋上因刚才憋气冒出细密的汗珠。
顾不上有没有缓过气,她急急地向戚肆解释。
“哦?”戚肆笑了,这还是头一回有人认识她,她对这人毫无印象。
何沁对戚肆了解不深,但很清楚这是个及其危险的人物,她在戚肆的手底下根本吗没有逃走的可能性。
“你今年六月去过美国,对不对?或许之后还去了冰岛?”何沁缓过一口气,又恢复了平时话的语调。
戚肆蹲下来,右手手肘撑在右边膝盖上,左手捏住何沁的下巴,强行把她的脸拉近。
从额头到下巴,细细观察,不漏掉一处。
“有点意思。”戚肆又笑,眼里漾起水波,看在何沁眼里,似乎有一瞬是布满温柔的。
“我无法解释这一切,连我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我如果我们上辈子见过,你相信吗?”何沁认真地直视戚肆的眼神,语气很真诚地着平常人听了会觉得十足荒谬的话。
恰好,戚肆不是平常人。
她压根儿没犹豫,在何沁话音刚落就回答,“信啊,这世上匪夷所思的事儿还少吗?”
收回捏着何沁下巴的手,戚肆站起身,对何沁:“自己能站起来?”
何沁休息了一会儿,体力恢复了一些。
见戚肆眉眼间已有一丝不耐,麻溜地从地上站起来,拍拍手上的灰尘。
戚肆走到流浪汉的尸体旁,检查一番,确定他已经失去生命体征。这才悠哉悠哉地离开。
“诶?那个,不处理一下吗?”何沁指指尸体,问戚肆。
“不用。”戚肆好笑地看着何沁,这不过是一个没见过血腥场面的女生,害怕得不敢朝尸体的方向看。
按理应该没多大的攻击力,可怎么她觉着这会是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