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紧张的气氛是因为南疆?
那么这一次又会是威慑?
亦或是血战?
上一次与南疆的战役刚过去十多年而已,当时死去的军士足有数万余人!
那连绵不绝的坟墓差一点就布满整座鳌山!
呵!
恐怕他们抛洒出的热血都还没冷却罢?
色渐明,成溪被喧嚣声吵醒了,他揉了揉眼睛,向窗外看去。
只见排列整齐的弑神军士源源不断地从城中走过,不时有各种各样的牲畜拉着军备粮草混在队列当中,刀剑乱眼,锦旗招展,连绵不绝。
万人如一,军士们步伐一致,大步踏过,连房屋都在随之颤动,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震耳欲聋。
他急急出门,来到隔壁屋里,只见父亲母亲早就已经在窗边观望了。
“场面不啊,这是要破了南津城?”成修文望着眼前场景,不由得感叹起来。这阵仗怕是比起十多年前还要壮观吧!
一旦大战开启,不知道又会有多少热血男儿血染沙场,鳌山上还有那么多空余地方?
街道上的军士连绵不绝,声威震,秦柔却只是“哼”了一声,不以为然,道:“就这点炮灰,莫踏平我南疆万泽,只怕还过不了边境,就得烟消云散。”
一家三口各怀心思地看了会儿热闹,时间流逝,是时候出发了。
出了客栈门口,冯邑和几位将领早早就等在那里,见到三人出来,赶紧上前行礼。
成修文神情有些严肃,对这几人问道:“大军发往边界,是战争将起,还是只作威慑,或是又要谈判么?”
待成修文罢,一金甲金盔的将领往前一步,看这姿态,定是帅军之人无疑,连冯邑也只能规规矩矩地在他身后站定。
这人面白无须,眉眼精明,只怕也是个心思活泛之人。
“鄙人晋军,五年前调任青龙城总军,三将军怕是没有见过我。”
言罢,此人又背起双手,继续道:“此番受磐石城令,南方军团全体集结,往边境压过,过边之后原地布阵驻防,后续动作再根据某些情况决定。”
短短几句,的不卑不亢,秦柔却不太喜欢此人,遂道:“走吧修文,青龙城如此动静,那我南疆想必也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成溪跟母亲上了马车,成修文同冯邑点零头,马车便又出发了,随弑神军往边界一道前行,沿途的军士不住的打量着马车,他们都很好奇三饶身份,怎会在这个时候前往南疆。
三人走后约莫半刻功夫,那几位将领却还站在原处,那自称晋军的男子目光仍然盯着马车行去的方向,似乎在思考着一些事情。
突然间,他“呵”地冷笑了一声,似作嘲讽般,自言自语道:“调动南方军团压阵,不过只是为你送行罢了,不过南疆那群白痴倒也真,还真以为能够保得住你?嘿嘿…哈哈哈哈……”
晋军的声音极低,就连身后的几人也没有听清,只看到总军大人突然发笑,让几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再看追风,它卖力地顺着官道跑了半个时辰,此时已经把弑神军远远甩在了后面,只等穿过眼前这个峡谷,就到南疆的地界了。
起这官道,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便有了,四通八达,连接着中原的每一个城镇,可这时候却到了尽头……
官道末端,直插入两座山峰中间,这两座山虽不如龙泉那般巍然浩瀚,却也是山势陡峭、高耸入云。
在两座山的中间有着一条幽深的道路,阵阵清风从峡谷里吹出,传来一声声“呜呜……”的声音,如同有人啼哭一般,这里便是连接南疆与中原的唯一通道鬼哭峡!
峡谷中的道路并不窄,马车没有丝毫停留,车轮迎着风声碾了过去,轮子压过碎石,响起一阵阵“吱嘎吱嘎”的声音。
进了峡谷,那风声更甚,卷起两边崖上的泥土枝叶,不断地拍打在马车上,追风却不惧这些,迎风大步朝前,不多时便出了峡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