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祝圆心里却总是不安生,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有了新买的盐,鱼馆又红火地开了几,一比一生意好。
看着账上越来越多的利润,祝圆别提多开心了。
酒楼那边传来消息,改装的地方就快完工了,等晾上半个月,漆都散了味了就能搬过去了。
这一,鱼馆照常挂上招牌准备开张,还没半刻钟,就乌压压地来了一群衙门的人,手里拿着棒子镣铐的,板着脸站在门两边。
县令捧着翩翩大肚,黑着一张脸走进来,一旁的副手吊着嗓子喊道:“祝老板呢?怎么没见人影啊?”
祝圆皱了两下眉头,放下手里的活,陪着笑脸走出来,心询问:“我在呢,大人这是怎么了?一大清早就这么大阵仗……”
“怎么了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副手没等祝圆把话完,就凶狠地打断她。
县令抬了抬手示意副手不要话,语气还算平和道:“祝姑娘,我们听人,你从黑市买盐,可有此事?”
他想着此前宁伯笙和祝圆的交情,心里有所顾及,所以话还算客气。
祝圆心中暗叫不好,雀欢更是乱了方寸,整个人腿一软,幸好旁边有人扶着。
“没去过黑市,不过之前盐商那儿没盐了,我店里又还要做生意,就去旁人那儿买零旧盐来度过难关。”
祝圆实话实,也不藏着掖着。
虽私下贩盐有罪,不过卖盐的不是她,特殊时期也算情有可原,算不上什么大罪。
县令挑眉,捏了捏嘴边两笔倒八胡子,冷哼一声:“祝姑娘得倒是轻飘飘的,你可知道和黑市做生意是大罪?”
“我了,没去过黑市!”
人群里摔出一个人来,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地上,祝圆一脸不解地看着县令。
县令指着那壤:“祝姑娘好好看看,这人是不是卖盐给你的那位?”
祝圆看向雀欢,雀欢微微点头。
“这人是盐贩子,常年在黑市干走私盐的生意,你买了他的盐,不是和黑市做买卖是什么?”
“此人乔装成街头商贩,我怎么知道他会是私盐贩子?再了,县令大人您也得讲讲理吧,这盐商出了问题,咱们老板姓要活下去,除了买私盐还能怎么办?”
县令却不听祝圆辩解,悠闲地从怀中拿出一本律例来,翻开一页,指着其中一条给祝圆念道:“凡参与黑市买卖者,一律押入大牢关押三年,没收生产所得。”
罢,手一招呼,衙役们拎起棒子上前,把要护着祝圆的人都给打退,将祝圆的两手别在背后,押上牢车。
祝方内心焦急却插不上手,急得气血攻心头犯起晕来。
祝圆在牢车上叮嘱雀欢:“照顾好我爹,守好店,别轻举妄动!”事到如今,抵抗是没什么用的,只能到了县衙再静观其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