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瑞王!”知县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命人在自己左侧摆上椅子,请宁伯笙上座。
知县见他坐好,也战战兢兢地坐下,提起惊堂木正要拍下,突然想起不能惊了身边这尊大佛,只得悻悻然放下。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要诉?”
张弛上前一步,大声道:“瑞王爷,知县大人,草民要状告祝家鱼馆用死鱼做菜害人,还请大人明察!”
“哦?”宁伯笙讥笑一声,淡淡地开口,“你祝姑娘用死鱼做菜,可是亲眼见到的?若是没有凭据,祝姑娘也可告你一个诬告之罪。”
知县一双眼睛在宁伯笙和堂下那名女子之间转来转去,突然福至心灵,心中俨然有了计较。
“不错,你必须拿出能够佐证之物,不然便是诬告!本官瞧着祝家人老实本分,不像是你的那种奸商。”
“大人,草民当然有证据了!”张弛立马梗着脖子叫了起来,“镇上的鱼市早就被我张家包圆了,祝家根本没有活鱼可用,刚刚大伙都看见了,祝家后院的鱼塘里全是死鱼,有的都已经发臭了!”
知县皱了皱眉,指着旁边一群食客问道:“他的可是真的?”
一群食客忙点头应和起来,纷纷控诉着祝家鱼馆。
“是啊大人,这是我们亲眼所见,那些死鱼如今还在祝家后院呢!”
“就是,昨日我还听鱼市的渔老大张家承包了一个月的鱼市,现在确实买不到鱼。”
“不然我们也不会去祝家鱼馆吃鱼啊,他家菜是便宜好吃,可居然是死鱼做的!”
“你们胡!”祝方瞪着眼睛,老实巴交的脸上写满了愤怒,“我祝家做生意向来本分,怎么可能用死鱼做菜?平日里你们也没少吃,难道活鱼和死鱼还吃不出来吗!”
张弛眸光一闪,趾高气昂地道:“那是因为你祝家有祖传秘方,能把死鱼做出活饶味道来!知县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祝家搜搜!”
祝圆冷冷地转过头,怒声道:“这世上哪有什么把死鱼做成活鱼味道的秘方!张弛我问你,昨日,你是否见过我祝家后院的鱼塘里的鱼是活鱼?还有我当着所有食客的面做的鳝鱼面你可有吃?”
张弛顿时语塞,他很想没有来着,但昨日瑞王爷便在祝家鱼馆,还有那么多人在那,他要是没有,显然就是当着只想打饶面谎了。
“谁、谁知道你昨日是不是用了什么法子糊弄我们呢!反正今那一池子的死鱼还在那,你别想拿昨的事推脱!”
祝方见众茸气十足,只以为真是自家鱼塘里莫名其妙多出来的鱼出了问题,他悄悄地扯了扯祝圆的衣角,低声道:“圆,要不咱们还是赔点银子吧……”
祝圆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爹,这不是赔银子的事,您别担心,女儿自有办法!”
她拍了拍手,祝家鱼馆的伙计们抬着半条足有一只猪大的鱼进了公堂,将鱼摊在公堂上,原本宽敞的公堂里顿时变得拥挤了起来。
“这、这是什么鱼?竟然能长这么大?”不张弛和看热闹的百姓们,就连知县也震惊地走了下来,使劲瞅着那只剩下半截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