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郑伦拦住了吕岳,让他收起瘟癀伞,自己却从怀中掏出数十把纸伞,却是吕岳之前练制瘟癀伞时的失败品,本来都被吕岳扔了,却不知何时被他给全捡了回来。
郑伦估算了下距离,一口气甩出七把纸伞,如珠串般朝台下飞去,珠串一头径直朝杨任罩下,另一头却落在阵中一处黑雾中。
杨任刚用尽全力扇了一扇,放出烈焰无数,将瘟癀伞烧成灰烬,心中豪气顿生,怯意尽除,见又来了一串瘟癀伞,却是再无惧意,举起五火神焰扇连连扇去,自己所在位置却是不知不觉间随着瘟癀伞往阵中某处移动。
杨任连扇了六下,将六把瘟癀伞烧成灰烬,见只剩最后一把了,且伞后是黑雾笼罩,威势甚猛,便猛吸一口气,高举五火神焰扇狠狠扇去,霎那间,无尽烈焰腾空而起,就似有数百条火龙,朝那团黑雾扑去。
“啊烧死我了!”一声尖叫响起,一团红光朝着杨任扑去,和杨任正正的撞在一起,两人一起摔落在地上,抱成一团,满地乱滚。
之前在八卦台上的郑伦、陈奇不知何时已经下了高台,分左右围住杨任,身后三千乌鸦兵、三千飞虎兵各持套索挠钩一拥而上,将杨任和那团红光却是被困在阵中的哪咤一起五花大绑,抬上了八卦台,就连那云霞兽,也被绑了四蹄,抬上八卦台。
八卦台上,郑伦对吕岳行了一礼:“老师,临行前,长青道人有交代,此阵让姜子牙受满百日之厄即可,我们不如见好就收,将所擒之将中有修为的带回东海,凡人就斩于阵中,替我们完了杀劫,如何?”
吕岳叹道:“为师也想早日回蓬莱岛,跟随师尊静修黄庭。可如果我们全数撤回东海,被云中子知道了,他必会设法中途拦截我们,又生枝节。”
郑伦笑道:“无妨,徒弟出发前就从长青殿賖了些战将人偶,我们只要将这些战将人偶布于阵中,再用这些废伞替代正品,足以将瘟癀阵再维持数日,待到云中子发觉不对,出兵破了此阵,我们也早回东海了。”
吕岳大喜,便将那剩下的三十余把废品瘟癀伞布于阵中,收起十八把瘟癀伞,只留下那困住姜子牙、杨戬的两把,又将瘟疫钟、定形瘟幡也都收了起来,却仍然将那些瘟丹留在阵中,布置妥当,吕岳一挥长袖,阵中黑雾腾起,气势却比之前又盛了三分。
郑伦见老师布阵完成,便从中取出九个人偶战将,三个留在八卦台上,六个放在阵中,分成三组,两两一组看守仍被困在阵中的姜子牙和杨戬,这些人偶战将还时不时的会放出些火光,憾动下阵中黑雾。
见郑伦将一切都准备妥当,吕岳便将被擒诸将中的徐盖、南宫适二将都扔入阵中,那阵中虽将瘟癀伞都换成了赝品,可那瘟癀之毒仍不是凡人所能承受的,不过片刻,二将都化作枯骨。
借着阵中黑雾掩护,吕岳带着师弟、徒弟一众九人,押着哪咤、金咤、木咤、李靖、雷震子、杨任、洪锦、黄飞虎八人,施土遁遁回东海,回长青殿结帐去了。
却说那云中子,目送着杨任进阵,片刻后就见阵中火光四起,黑雾渐淡,心中大喜,面上却是云淡风清,抚须对武王笑道:“武王乃天命所钟,逢难自有高人前来相助,大业必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