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了常人不能忍受的痛,终于练成了绝世武功,本想着可以下山来除暴安良,却被良民当成暴徒给除了。
没脸留下来吃晚饭了,长青道人挑着四只小猪仔晃晃悠悠的上山了,以后就自己养猪,自己造粪,再也不下山了,太丢脸了。
小时候这些老头老太们不是都很好欺负吗,面对自己的恶作剧不是都束手无策吗,自己到大城市里历练了一番,回来再面对这些农村里的朴实乡亲们,不是更应该占据绝对优势吗,怎么反过来了?
要不是花婶坚定的站在自己这边,估计自己要被这般老不羞的给连骨头一起吞了。
不过也好,这样自己就可以专心修练,不,专心搞发明,外面的世界太复杂,还是让村里这些怪叔叔怪婶婶们去祸害吧,以后没事坚决不下山。
远远的,就听到山顶传来阵阵鸟鸣,自从灵草种下去后,山上围着灵草转悠的小鸟就越来越多了,还好今天花婶已经帮忙把纱笼给做好了,回去就把灵草田罩上,免得灵草被小鸟们给祸祸了。
丹砂作顶耀朝日,
白玉为羽明衣裳,
晴空一鹤排云上,
便引诗情到碧霄。
长青道人气踹嘘嘘的冲回观里,刚准备大吼一声:“休盗我灵草”,却猛的收口,咬舌头咬痛了也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长青道人愣愣的看着院子里的实验田,眼中却不再是那些小精灵般闻风起舞的天蓝色灵草,而是一只低头乍恐丹砂落,晒翅常疑白雪消的丹顶鹤。
它是如此的优雅风度,超凡脱俗,在它的身上,白色是一幅如雪的宣纸,黑色则是浓墨的书法,那鹤顶的红,则是朱砂,是红印。
丹顶鹤踱着步绕着一号实验田在散步,就如水墨交融在宣纸上韵动,红色的印章在画上坐镇,它刚刚被长青道人的动静给惊动了,歪着脖子好奇的看着长青道人,却没有象一般小鸟那样惊慌的展翅逃跑。
“你是来帮我守着这些灵草不让小鸟糟蹋的吗?”
长青道人凝视着仙鹤:“谢谢你,你会一直陪伴着我吗?”
仙鹤轻鸣了一声,如玉铮铮,轻轻的点了点头,飞到屋顶梳理起自己的羽毛。
长青道人心都要化了,半天才按捺住躁动的心,放下小猪和纱笼,在青石地面的右边用石头和木枝简单搭了个猪圈,把小猪仔赶了进去。
天色渐暗,仙鹤朝长青道人轻鸣了两声,飞走了。
长青道人打量了下院子,最后选择青石地面外对着观院矮树围墙缺口的那一边挖了一个浅塘,面积比五个实验田加起来还大,将山泉水引来注入浅塘,用自己之前为铺床准备的干草编了一个窝放到浅塘里,痴痴的看了一会,随便吃了两个馒头,又练拳生产洗澡水去了。
秋霄一滴露,
声闻林外天。
第二天一早,长青道人刚练完拳,就听到一声鹤鸣,昨天的丹顶鹤翩翩飞来,正如古人所云,叠霜毛而弄影,振玉羽而临霞,长青道人又呆住了。
丹顶鹤在空中飞了一圈,落到昨天长青道人挖的浅塘里的干草窝上,试了下窝的大小,好象挺满意的,又梳理了下自己的羽毛,顺便掉了两根放在窝里以示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