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道人深吸一口气,正视着村长道:“殷叔,我这次回来就不准备离开了,我想请您帮我问下,看我接任观主的手续该怎么办,还有我想把这整座山头都包下来,时间越长越好,看看手续要怎么办,费用要多少。”
村长右手边是村里的老会计,姓赵,但长青道人从小就叫他财叔,左手边是一个长须飘飘、仙气逼人的老人,如果和长青道人的师父站在一起,大家一定会认为他才是道长,长青道人的师父就是个卖狗皮膏药的。
长须老人姓吕,也是村子里的一户人家,退休前最高有做到省神秘事务管理部门的一把手,退休后就孤身一人回到老宅住下。
吕叔笑着接上了长青道人的话:“长青道人,这事你拜错庙门了,得找我才对。”
花婶的大嗓门适时传来:“假道士,知道你能,有话快说,还要春求你不成。”
吕叔苦笑了下,不敢再卖关子,直接说道:“长青,你师父走之前已经帮你把度牒办好了,你接任观主的申请手续也都弄好了,就等你签字确认,就可以把观产的管理权转移到你的名下。”
“这整座紫芝崖原本都是观里的产业,本来连山下的蓬莱村、瀛洲村、方丈村这三个村子也都是,这么多年来因为各种原因,现在就剩村后头那个路口开始往上才是观里的产业了。”
长青道人的道心又在瞬间消失,面上的云淡风清也维持不住了,张口结舌道:“原来我也是家里有座山的壕?”
心中不由得想起萍,如果她知道我也是富二代,应该就不会和我分手了吧。
吕叔还没开口,花婶就已经在边上笑得直拍肚皮:“春,你师父是给你留了一座山,可是从他接任观主以来,三十几年了就没纳过一分钱的税,现在连本带滞纳金已经欠了有快一百万了吧。”
长青一愣:“神秘产业不是都免税的吗?”
吕叔终于有机会说话了:“如果不交税,你以为观里还能保留这么大一座山头?这几千年来,灭佛灭道不知道有多少次,可以说,全国只有你这个道观能够始终保持着整座山作为观产。”
“能做到这一点,就是因为哪怕在最尊崇道教的李唐期间,观里都坚持所有观产按律纳税,而在最尊佛灭道的武唐期间,狄仁杰来这都找不到理由将山收回,再加上这座山本身都是石头,既没有矿,也不适合种植,基本没有什么产出,才能将观产一直保持到现在。”
“只有近三十年,一方面是全民分产到户,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你师父从接任观主以来就没有一年有钱纳税,才把山脚下三个村子的地给划了出去分给村民。”
月亮啊,你就象根扁担,弯弯的两头尖,一头挑着一桶猪粪,另一头挑着一桶人粪。
月亮啊,你圆得就象一块饼,高高的挂在天上,让贫道是那么的想咬你一口,可如果要想吃到你,就得花上一百万搭个梯子上去。
月亮啊,你就象是一个撒了一把芝麻的大饼,怎么就那么象师父那张萎琐的老脸,让贫道真想一口把你给吞了。
长青道人长袖飘飘,穿着月白色的道袍,脖子上插着把拂尘,肩上挑着一担粪,晃晃悠悠的往山上走去,姿势还是那么的潇洒。
虽然心里一直在滴血,想着那几个老不羞的,明明只是欠税九十七万,非逼着自己一次性转了一百万,说是要留个三万做为跑腿费。
明明只需要打个电话确认把钱转过去了,人都不用去现场就可以把事情办好的,可非说师父那老头白白使唤了他们三十年,一年一千已经是吐血友情价了。
有本事你们在花婶在场的时候说啊,为什么要等花婶去洗碗了再来逼贫道当场转帐。
回到观里,脱下道袍,长青道人顾不得休息,先把猪粪倒入实验田四号,把人粪倒入实验田五号,把土耙匀了,沐浴后也顾不上练拳了,直接倒头就睡。
一夜无梦,第二天早上起来长青道人把灵草种子取出,数了下,正好是五百粒,将灵草种子均分成五份,刚好满足自己强迫症晚期的心理。
将五份灵草种子分别和从对应实验田里取出的土壤拌匀。
长青道人先用山泉水将五块实验田都浇透,再在每块实验田里各挖了一百个坑,十排十列,整整齐齐,刚好实验田也是正方形的,让他这强迫症晚期看着挺有成就感。
将五百粒灵草种子分别种入五块实验田里,长青道人拍拍手,沐浴更换上道袍,挑上粪桶下村去挑粪了,当然,就只是为了挑粪,绝对不是为了下去蹭个午饭。